苏然在街头观察着众人,想看看有没有清醒者,观察了十几分钟,发现这些人都是目光呆滞的,两眼发直。
苏然转身离开,需要换个城镇看看,走到一处偏僻的角落,苏然翻身进了一处院子,打算休息下,等天黑后再出发。
身子落下,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咔嚓一声脆响,低头一看,是一具枯骨,这…….
苏然观察了一番,这具枯骨的主人应该是逝去很久了,上面的衣物都开始风化了,手骨心有把刀,不知道干嘛用的。
“这位大哥,不好意思,见怪莫怪,我不是故意的”,要是其他人,估计看见枯骨早就想着离开了。
苏然倒是觉得这里很安静,可以暂时休息下,用手下压了门把手,门吱呀一声开了,门缝轻微的抖动了些许灰尘下来。
一股子霉味扑鼻而来,苏然闭气,打开房门一会才走了进去,大厅里,家室上面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土,四周了蜘蛛的结网,别无其它生物!
苏然走了进去,身后留下了一组鞋印,苏然在靠着窗台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窗台那里是个书桌,书桌上面有个相框,一个中年男子正阳光着笑着,桌子上面放着一本落满灰尘的笔记本,一支签字笔斜着压在上面。
苏然拿起签字笔放到了边上,打开了笔记本。
11月2日,外面刮起了沙尘暴,电视里的新闻还是一片祥和,只是自己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因为外面的人越来越焦虑不安,狗都不叫了。
11月5号,去了趟超市,物价怎么那么贵了?一斤大米要9元了,水果都没有几个了。
11月7号,停电了,停了一整天,吃的喝的全部断绝了。
11月8号,晚上睡觉前突然被吓醒,梦到了死亡,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爸妈都已经去世多年,每次都能做噩梦。
12月28号,外面刮起了飓风,吹的屋顶的树叶呼啦啦作响。
1月13日,大雪纷飞,屋檐滴答着水珠,窗户紧闭着,我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想找点暖和的东西抱着,但是床太冷了,不敢伸出手摸。
1月14号,大雪停了,电力恢复供应,大门口传来吵闹声,听着熟悉的声音,我从门缝里往外看,有军队的车辆驶过。
2月初二,外面传来了枪声,随即便听到尖叫声,还有求救声。
2月22号,我听着外面传来的惨叫声,害怕极了,缩在床上,听着门哐当咣当的敲着,似乎有人在砸门。
我惊恐的望向门口,看着那扇哐哐作响的大门,我害怕了,给警察局打了电话,他们说我疯了,外面什么事情都没有,他们说我得了妄想症,但是我总觉得他们撒谎了,只是没有证据。
到了后面,苏然见到了物质匮乏,最后,这家主人把院子里种的植物的根系和叶子都拿来充饥了。
2月21号,我裹上大衣,来到街上,发现所有的店铺都关门了,大家都躲在房子内,连饭馆都没有人了。
3月1日,我已经3天没有吃到东西了,我看见了父母在迎接我,我知道我要去和他们团聚了,最后一篇日记里透出了他的死志,应该是自杀了。
转头望了下房子的四周,苏然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城市真的病了,而且病入膏肓。
哗啦啦,屋外下起了大雨,天空依旧阴沉的厉害,让人看起来十分压抑。
苏然坐在客厅里,看着墙壁挂着停止了走动的钟表,他在思考要不要查找真相,还是直接离开,寻找黑龙他们。
这里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却有种预感,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大家不会这样,还是先撤吧,至于之后如何,就要看命运怎么安排了。
苏然站起身,推开房间门,一股寒冷的风灌了进来,夹杂着雨水拍打的声音,苏然打了个寒颤,走出门,关上门,准备离开,刚抬脚就看到穿着红色拖鞋的孩童正在围墙上散步,见到苏然他也不奇怪,只是歪着脑袋看着他。
“不是谁?”苏然戒备的盯着这个孩子,他从他眼睛中看不出恶意,但也不知道他是善意的,还是坏意的。
那个孩子并未理会苏然的问题,直接问道:“不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