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说镇上朱员外是个善人，于是就想上门借粮，喝了婢女递来的水就不省人事，再睁开眼就是昏暗的地牢！
这时，人群外有人听到，挤进来看她，那人问她认不认得他，这陈小娘一口就叫了他作张大爷！
众人听张大爷说，他与陈家是邻居，陈小娘确实失去音信三年有余了！家中老母托人打听，也寻不到她，眼都哭瞎了，去年死了！
她的弟弟如今孤苦无依，靠吃百家饭吊命！
围观众人听的目瞪口呆，问她，朱员外把她关在地牢里三年做什么？
那陈小娘听到有人问，虚弱的身子抖如筛糠，撩起破烂的衣袖，给众人看！
众人看到细瘦的胳膊上新旧伤痕累累，像是放血的痕迹！
陈小娘颤抖着道：“那朱员外日日都派人去地牢割血，供他食用！”
人群里有人问：“若日日放你的血，你不早死了，还能活三年！”
周围人纷纷点头，是啊，日日放血，她早就血干而亡，还能活着？
陈小娘摇摇头，闭着眼虚弱道：“地牢里非我一人，大伙儿是轮着被割，割了血的人要好吃好喝的供着，等休养些时日，再割……”
围观的百姓倒抽一口凉气，都在窃窃私语的讨论着她的话的可能性！
毕竟这镇上的人谁没受过朱员外的恩惠？
人群里有人问：“你说你在地牢关着，地牢看守应是很严密，怎地能跑出来？”
陈小娘闭着的眼，眼角流出泪来，道：“近日不知怎地，割血的人去的不太按时，对我们也不似之前严厉，昨日地牢的门就开了一会儿，可我们被关久了，谁都不敢出来看看，我实在是记挂娘亲和幼弟，偷偷跑了出来，竟一口气到了集上！”
她说的多了很没力气，旁边有人从店铺里给她端来一碗麦粥，她就着扶她的人的手，闭着眼，大口的吃了，才又有气力接着说：“那井头巷的吴小娘和闫家峪的刘小娘，还有田家庄的田小娘都在地牢……还有几十个姑娘，都是远处来的！……这几年，身体弱受不住的死了很多，我就认识一个死的是前山的姓孟的小娘，死的时候……割不出一点血……人都干了……”
人群里有人开始骂起“畜生”“禽兽不如”之类的话！
陈小娘许是那麦粥给她的气力上来了，她缓口气又道：“上个月去了一个新的血人，东街口姓史的小娘，年纪太小，才13岁，被割血了之后吓坏了……我跑出来的时候她还剩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