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实在是被他闹得没了法子,可是却不敢将此事禀告给景帝。
于是其中的一个狱卒给另一个狱卒说道:“陛下只是说赐给他一杯毒酒,又没说非要他自愿喝下去,要我说不如咱们就直接给他灌下去得了,省得听着他在这里鬼哭狼嚎的,真是让人耳朵疼。”
另一个狱卒还有些犹豫的道:“可是他毕竟是郡主的父亲,若是郡主知道了,她自然是不敢去找陛下的麻烦,可是要是捏死我们两个只不过是动动嘴的事。”
“父亲?别开玩笑了!这都城中谁不知道白绍元对这个女儿有多么的厌恶,郡主想躲都来不及又哪里会管他的死活?更何况静安郡主再如何也是大不过陛下去,我们只不过是听从陛下的吩咐做事罢了,有什么不妥也不该怪在我们身上。”
狱卒看着白绍元如今的样子唾弃的吐了一口唾沫,眼神凶狠的瞪了他一眼。
“那咱们就直接将这毒酒给他灌下去?”
另一个狱卒还是有些胆怯的问道,他才来这牢中当职没有几日,不然这种得罪人的差事也不会落到他的身上。
“灌吧,他早一点死咱们两个就能早一点交差,否则陛下怪罪下来了我们两个才是吃不了兜着走。”
狱卒伸手朝着自己腰间的钥匙摸去,打开了牢房的大门,示意身后的那个狱卒再去端一杯毒酒来,刚刚的那一杯早就已经被白绍元给打翻了。
白绍元面色恐惧的撑着身子后退了几步,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
“不!你们别杀我!陛下一定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只要解释清了陛下就会放过我的,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白绍元脸色惨白的摇了摇头,伸手拿起了一块碎了的瓷片,试图威胁狱卒不再靠近。
“你要见陛下,呸!我还想见陛下呢!”
景帝是景国的皇帝,平日里日理万机,哪里是他这种死到临头的人能够随便见的。
白绍元难不成还拿自己当丞相呢?
如今不过是一个连他们都不如的人罢了。
“毒酒来了,你帮我按住他,我给他灌进嘴里。”另一个狱卒虽然脸上依旧有些害怕可此时却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若是他们连这点小小的任务都完成不了,恐怕下次掉的就是他们的脑袋了。
一脚踢掉白绍元手中的碎片便将人按在了墙上,用手掰开了他一直紧闭的嘴。
白绍元拼命的摇着头试图将口中的毒酒吐出去,可最终还是喝下了一小部分,他们二人这才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松开了他的身子离开了这间牢房。
白绍元试图吐出那些毒酒,可是剧痛很快便席卷了他的身体,他只感觉到腹中剧痛难忍,一口乌黑的鲜血从他的口中溢出。
他不甘心的躺在地上身子不断的抽动着,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没有力气再说出口。
最后只能在极度的痛苦之中咽下了这最后的一口气,乌黑的血液染黑了他的衣襟,再也不见当初的模样。
“总算是完成任务了,走吧。”
两名狱卒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里,只留下了一具逐渐变凉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