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钟岩立刻问。
阿壮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间破房子说：“刚才我就看见这个房子，现在又看见了。”
“你是不是走错路了？”小刘不安地观察着四周。
阿壮立刻反驳：“不会，我从小就跟我爹走这条路进城送庄稼，都走十多年了。但今天真邪性，按照这个时间我们都应该快到城里了。”
“不可能，你再仔细看看，这天还没亮，你很可能走错。”老油条强装镇定，但陆悠悠发现他扶着车边的手一直在抖。
“我不可能走错。”阿壮小声嘀咕。但他面对老油条这几个看起来衣着奇怪的人有些胆怯，还是继续前行。
马车在树林和灌木丛中的小道上行驶很久，却再也未见那间危房。车上的人有些兴奋，但阿壮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走了一会儿，他又将马车停了下来。
“这次又怎么了？”老油条问。
阿壮指着前面一片坟地，声音颤抖：“这是镇子西边的坟地，我们一直在往东走，怎么会走到坟地里？”
“怎么会这样？”钟岩看起来已经吓得六神无主。
院长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紧握胸前的十字架挂坠，嘴里默默念个不停。
“嬷嬷，我们还往前走吗？”阿壮的白布褂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是吓出来的。
“再往前走走看吧。”院长看着前方沉声说。
这时钟岩指着前面大叫起来：“你们看，前面有房子了！”
大家都伸长脖子尽力向远处望去，透过浮动的薄雾，几座棕色楼房隐约浮现。
“是不是快到城里了？”小刘猜测。
“那些房子我们刚才一路上都没见过，去看看！”钟岩大声说道，他的情绪看起来很不稳定，似乎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前面那些房子上。
“驾！”阿壮大喊一声，马车继续前行。
他们又行驶了好一会儿，终于渐渐接近那几栋黑色建筑群。老油条他们三个都很激动。但阿壮和院长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陆悠悠观察着众人的神色，知道老油条他们的希望又落空了。
果真，当他们真真切切地看清那几栋建筑时，老油条大骂一声，面色苍白坐在车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钟岩跳下车，蹲在路边捂住脑袋，狠狠揪着自己的头发，似乎想把自己从睡梦中揪醒。
小刘跳下车，跑上前仔细观察那几栋楼，然后跑回来，一脸焦急地质问阿壮：“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又把我们带回了修道院？”
阿壮满脸委屈，但这个庄稼人也不太会说话，只能无助地看着院长，嘴里不停地说：“我就是一直往东走的，不知道怎么又从西边回来了。”
小刘又跑到院长前面，气急败坏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是不是合伙来骗我们？你昨晚跟我们说现在是什么狗屁民国时期，你觉得我们会信吗？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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