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娅与索清互相对视一眼,表情是保镖专属共用的紧绷严肃。
似乎是在彼此的眼神中达成了共识,闻娅先开口回答:“幼恩小姐,我为九爷工作七年,这七年里,您是第一个出现在九爷身边,并且被九爷着重保护的人。”
索清跟着补充说道:“幼恩小姐,我为九爷工作一共五年,您是第一个让九爷命令我们,您的吩咐必须服从。”
闻娅又接着说:“幼恩小姐,您是第一个让九爷露出笑容的人。”
索清再接着说:“幼恩小姐,您是九爷第一个特殊对待的人。”
两位女保镖像是在进行一场比赛,你一句,我一句。
闻娅:“您是第一个进入九爷酒店房间的女人,一向只有我大哥、二哥他们这些男保镖可以进入九爷的酒店房间。”
索清:“您是第一个进入九爷办公室的女人,其他女保镖,包括我跟闻娅,也是禁止进入九爷的办公室。”
闻娅:“九爷的车子也是只有您一个女人坐过。”
索清:“九爷的山顶别墅也是只有您一个女人进去过。”
简幼恩最初还能仔细聆听她们的答案,到后面,感觉逐渐变了味。
她一会儿看向闻娅,一会儿看向索清,脑袋来回转动,脖颈在此时此刻得到了充分的运动。
总而言之,就是霍时寒有无数个“第一次”,截止至今,全部被她一个人所霸占了。
最重要的一点,目前为止,霍时寒身边只出现过她这么一个女人。
简幼恩眼看着闻娅、索清这两位女保镖,又要接着你一句我一句地叙述霍时寒有多么地爱自己,她连忙喊停: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不用再说了。”
闻娅、索清两人同时闭上嘴,甚至神情里透着几分的意犹未尽,好似还有好多“证据”还没有说出来。
简幼恩叹了口气,心里莫名沉重。
万万没想到,自己穿书第一天撒下的谎言,竟然慢慢演变成了谎言成真的荒谬。
这可如何是好?
她是不是得对霍时寒负责啊?
这般想着,简幼恩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
她又一次看向两位女保镖,语气慎重地问道:“我再问你们一个问题哈,假如,听好了,是假如哈,假如我跟九爷分手,他会杀了我吗?”
闻娅、索清刹那间倒吸口气,两人的瞳孔明显震了震,被吓得不轻。
简幼恩赶紧强调:“我是说假如啦!假如!我没有说要跟他分手哈!”
索清一时之间,不敢确定答案,她转头看向闻娅,将回答这个问题的重任托付给闻娅。
闻娅感觉肩膀瞬间往下沉了沉,就跟她的心一样。
简幼恩纳闷地眨了眨眼:“会还是不会?一个字还是两个字?”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可她觉得,这问题比刚才的那个问题要好回答得多了。
闻娅赴死如归,面色凝重:“幼恩小姐,如果以九爷以前的做事风格,活不了。”
答案竟然是三个字——活、不、了!
简幼恩头昏眼花,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