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舅舅先注意到了她身后的男人,下意识问了一句,“这是薇薇的朋友吗?”
权薇薇愣了愣,“这是我的一......”个朋友。
权薇薇还没说完话,周宗耀揽住了她的肩膀,朝着陈舅舅陈舅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是薇薇的对象。”
“听薇薇说想要来京都,心里不放心她一个人,就跟来了。”
“冒昧上门,没有准备礼物,还请各位长辈见谅。”
大家都是一愣,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说着没关系。
易忱音看着他们,歪着头朝着权薇薇露出了一个笑容,“你就是薇薇表姐吗?我们应该好久没见了,我都不记得你了。”
权薇薇尴尬的从周宗耀怀里挣脱,她朝着易忱音过去,笑眯眯地说:“就是,我们小时候见过,那时候你才七八岁呢。”
易忱音笑了,朝着她招手,“那表姐你和我坐嘛,我在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还是麟川哥哥帮了我,只是很多事我都记不起来了,到这里来总觉得很陌生却又觉得很熟悉。”
权薇薇坐到她身边,挽着她的手说,“你是不知道舅妈前天打电话给我说你从国外回来居然在你未婚夫家,我都吓了一跳,还怪你怎么回国都先回家看看,却去了未婚夫家,没想到是出了车祸,真是辛苦你了。”
“你那个未婚夫也是真不靠谱,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喝舅舅舅妈打个电话说一声,前一个月舅妈就一直嚷嚷着说你要回来的,但是就是不见人。”
“这事就是你那未婚夫不地道,瞧着这都要订婚了还这副不靠谱的样子那可不行啊,你之后可要好好的教育教育她,虽然咱是嫁给他的,但是总不能嫁给他了就不要爸妈奶奶了是吧。”
易忱音笑着回答,“就是就是,他也没和我提起爸妈的事,我都以为我是个孤儿了,成天救伤心,后来才和我说我有爸妈的,只是我没恢复好他没脸带我回家,我这才高兴,虽然不记得爸爸妈妈了,但是知道自己不是孤儿也是一件开心的事。”
“回头我一定说他,他也真是的害我担心了好久好久,爸爸妈妈也担心了吧,对不起啦,我也记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先去找麟川,但是没有和爸爸妈妈说一声,是女儿的不是了。”易忱音满脸歉意的看着陈舅舅陈舅妈。
陈舅妈面上没什么表情,声音淡淡的,“也没什么,总归你是要嫁出去的。”
易忱音垂下眼眸,一时气氛有些不好,权薇薇立马打圆场,“好了好了,我们上楼去吧,表妹不是都不记得了吗?我记得啊,你不在的时候我可经常来的,走走我带你去你房间。”
“你出国这些年回家的时间少,舅舅舅妈总是忙工作,外婆一个人我也不放心,所以偶尔回来陪陪外婆,好让外婆不那么孤独,有表姐在你就不用担心,我会陪你道订婚的,慢慢的咱们总能想起点什么的。”
权薇薇一边带着易忱音往楼上走,一边朝着周宗耀说话,“周......咳咳咳,耀哥,你也跟我来嘛,我们可要在这边住半个多月呢,我给你看你的房间。”
她们朝着楼上去,楼下那些保镖也想跟上去,被权薇薇瞪了一眼,“喂,你们干嘛,我们去自己房间也要跟去?”
那些人皱着眉充耳不闻,周宗耀双手抱在胸前,“薇薇,看样子外婆家这么讲究的啊,睡觉都不放心,咱们家是有什么宝物吗?是害怕丢了?”
那些人眉头皱的更深,易忱音动了动眸,“你们就在楼下吧,这里是我爸妈家也别这样了,不太好的。”
那些人互相看了看,最后退了出去。
易忱音拉着权薇薇的手,她看着前方,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姐姐,我......”
易忱音伸出手一把捂住她的嘴,笑骂她,“表姐你这样就不对了,我虽然看着年纪大,但是也不至于让你叫我姐姐吧。”
权薇薇愣了愣,一时接不上话了。
“表妹看着的确更像姐姐。”周宗耀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权薇薇这才回过神,有些尴尬。
易忱音无奈,“行吧行吧,我自己瞧着镜子里的自己都觉得自己到底是不是才二十岁的小姑娘,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起码三四十岁了。”
“话说表姐夫,我瞧着你可不想和我表姐一个年纪呢。”
周宗耀道,“比她大几岁。”
易忱音了然的挑了挑眉,“表姐男人就是要大点儿好,大点会疼人。”
权薇薇尴尬,“年纪小的也还行吧,可能就是幼稚点儿。”
“那听表姐的意思是喜欢是年纪小的?哈哈哈哈,表姐你这话也不要当着表姐夫的面说啊。”
权薇薇更尴尬,“表妹你就别嘲笑我了,我,我就喜欢比自己大几岁的。”
易忱音笑眯眯的看着她,也不再说话。
权薇薇带着她进了房间,易忱音看了看,忍不住感叹,“这就是我的房间吗?”
“对啊,你多看看,说不定就响起来了呢。”权薇薇轻轻地说。
易忱音走到书桌边上,看到笔筒里的笔,她动了动眸。
权薇薇想了想,她说:“我还记得舅妈和我说你到国外是为了追求艺术是吗?听舅妈说好像是学的美术,要不你给我和周......耀哥画个素描呗。”
易忱音尴尬的哈哈一声,“我都不记得了啊......”
“哎呀记忆没有了,肌肉记忆总有吧,你就试试嘛,说不定能想到什么呢。”权薇薇朝着她眨了眨眼,笑眯眯的抽出一个素描本。
易忱音为难地说,“那好吧,我试试。”
好一会儿,权薇薇没忍住问,“表妹怎么样,有没有想起什么?”
易忱音道,“我可能真的画不出来了。”
她有些沮丧。
权薇薇赶紧说,“别别别,我看看,你别气馁啊......”
她拿过那大大的素描本。
素描本上的确是凌乱的几笔画,本子的右下角写着十分小的一行字。
‘我身上有监听的东西,我不是陈殷,你们不用管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