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叔,我们等不到援军了。”
宁染低眸掩盖住眼中的哀伤,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她和景易的过往,一幕幕如潮水般不断涌来。
“景易死了,没人来救我们了。”宁染的声音滞涩:“而且宁欢将庸州城的城防图献给了都冶汗,何时城破全在西邑选在何时进攻。”
她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复说景易被敌军围困,突围时被逼迫至悬崖,他的身体上下满是各种伤口,最后坠下山崖,山崖下是一条大河,水流湍急,掉下去后绝无生还的可能。
裴永年目光苍凉了几分,沉默几许后笑道:“小公主,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嘛,既然已经知道了结局,那何不痛痛快快得杀一场,能多杀一个敌军是一个。”
宁染点了点头,目光中闪烁着坚定:景易,等我,我马上去陪你,你答应过我的,要陪我去过我想要的生活。
“急报!十万敌军突袭,城门快要破了!”
裴永年拿起刀和宁染对视了一眼,“小公主,很荣幸能与你并肩作战,裴某先去一步。”
说罢,他迈着大步朝城门的方向走去。
宁染心跳如擂,最后的战役要来了,“小芸,带全城所有的百姓躲到地下密道,无论发生什么都先不要出来。”
她穿上铠甲,拿起长枪也向外走去。
“公主!一定要活着回来!”小芸在身后叫住她。
宁染没有回身,侧着头说道:“你要保护好自己,百姓就交给你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冲向战场。
等她赶到时,城门已破,大批的敌军涌入城内。
这一次战争的惨烈程度远比之前几次更甚,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空气中,四周哀嚎遍野,地上都是断体残肢,鲜血渗进泥土中染红了大地。
看得出来,这次西邑是想一鼓作气将庸州城彻底攻下。
宁染杀红了眼,每杀一人,她的脑海中就会幻想景易坠下山崖前的惨状。
也不知杀了多少人,她感觉不到疲倦,一心只想杀尽西邑兵,为景易报仇。
“将军!”
不知谁高喊了一声,宁染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裴永年的身体被三只长枪刺穿,鲜血汩汩得往下淌。
他将刀插在地里,不让自己倒下。
“裴叔!”等她来到裴永年身边时,又一只长枪从侧面刺入他的腰间,宁染大喊一声,用长枪刺进那人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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