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曙恼羞成怒，一拳砸了过来，“你这个疯子啊啊啊！”
于启然只是宠溺地笑着，并未还手。
白凝站在阴影处缓缓开口道：“一个人的性命和千万个的性命，你又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话音刚落，实验室瞬间崩塌。
“抱紧我。”于启然搂着邓曙的腰，定力在虚无的地面。
白凝的身影随着崩塌的空间一起扭曲，还有一群从走廊上正在赶来的黑衣人。
“入侵的外来者也是实验室的人？”
于启然点头。
邓曙看着扭曲的空间又问：“白凝就这样跑了？现在怎么办，我们怎么出去。”
于启然道：“他留了扇门给你。”
“什么意思。”邓曙四处张望，果不其然在走廊的尽头看到熟悉的木质门，“我找到次元门了！”
“只有你能出去。”于启然说：“在我进入实验室起，我能感受到主神的召唤。”
“这什么意思？”邓曙瞬间慌了，“你不会有事吧！”
“看到你这么担心，就算有事也值得了。”于启然笑道：“不会有事，只是被关在里世界里，向来如此我已经习惯了。”
如邓曙所想一样，邪神于启然从来没有脱离系统的权限，因为他的存在从来只能够活在里世界。
换句话来说，他就是里世界的NPC。
“你已经知道了。”邓曙道。
于启然笑道：“第二次见到白凝后就后知后觉了，我们是被白凝拉进了里世界得的过度空间，从来不是现实。”
邓曙附和道：“他来的实在是太巧合了。不过李燕他们真的失联了吗？你…能感知到他们的消息吗？”
“我只是主神的衍生产物。”邪神于启然自嘲道：“所有的操作权都在他的手里，要释放所有权限必须找到真正的切片。”
“我们今天遇到的那个不是吗？”邓曙问道：“那为什么根须会有意识，还会…听信于你。”
“所有的空间都需要根须作为导体，很大概率他私自动用了实验室的根须。根须听信主神的电波，我和他是同一个电波。”
邪神于启然实在是太聪明了，邓曙心想，作为一个没有全部记忆的NPC他却能够推理出所有得起因后果。
“那他们为什么对我动手动脚！”邓曙喝道，“是不是你干的！”
邪神于启然立马双手举过头顶，“这可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还会有谁！”
于启然不怀好意道：“除了我，确实还有人可以满足这个要求。”
邓曙一愣，反应了回来，“主神…”
于启然不置可否。
邓曙瞬间心情复杂。
白凝的话恰到好处地浮现在脑海里，“他的欲望…”
“怎么了，脸这么红。”
邓曙看着邪神于启然，一时支吾道：“你…你…到底是怎么来的…我是说…你…”
于启然想了想道，“说也奇怪，虽然一直在里世界里游荡，但是我没有生前的任何记忆，直到遇见你的那一刻。”
邓曙看着他。
于启然认真对视道：“我才觉得生来活着的意义。”
“我一定是因你而诞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