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身子在床边坐了下来,手指把垂在眉间的刘海梳到脑后,露出精致的五官。
不想搭理她。
蒋蕴用脚踢了他一下,“你刚刚是不是装的?”
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脚踝,手指在她的关节处轻轻揉捏了几下,“好了,不和你闹了。”
他这是承认刚刚都是他装的了。
“你现在这么变成这样了。”蒋蕴不满的道。
但因为刚刚的纠缠用了太多力气,声音软软的更像是撒娇。
叶隽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如果我还是以前的我,现在早让你求饶了,还想怎样?”
也是,如果是以前,他才不会管她想要不想要,只管他自己舒服就是了,根本不可能让已在弦上的箭不发出去。
蒋蕴的眼睛不经意又瞄到了某一处,脸红红的道,“你把衣服穿好了再说话。”
叶隽斜了她一眼,随手扯过床上的浴巾,松松散散的系在腰间。
露出半截人鱼线,更显得欲盖弥彰了。
蒋蕴低头,握紧双手,给自己加油打气,“姓蒋的,你给我把持住了。”
叶隽听见她嘴里的嘟囔,偏过头,嗤笑道,“明明很想要,就不能坦诚点?饮食男女,食色性也,有欲望不丢人。”
“你与我坦诚了吗?你刚刚是不是和你那发小做戏骗我呢?”
叶隽低头轻笑了一声,起身去冰箱里拿喝的。
他拿了一罐水蜜桃味的和乐怡,拉开环扣,递给蒋蕴。
“是骗了,但不是蓄谋已久,是临时起意。”
今天他约了秦奉谈事,刚坐下来,就听刀刀汇报,说是蒋蕴也在大富翁。
他本想出去找她,又听刀刀说蒋蕴看见秦奉后,就让她的两个小姐妹先走了,自己则守在他的包厢门口。
应该是担心他。
好不容易有被她关心的机会,那不得抓住了。
于是,他让秦奉帮他演了这么一场戏。
“啊?不是我想的那样啊!”蒋蕴觉得自己的脑洞大的有些离谱,怎么就想到那个上面去了。
叶隽弯腰从桌上的烟盒里夹了一根烟出来,偏头点上,“你也没全然猜错。”
“他是对我有意思,我拒绝了,一起长大的朋友,我是什么人他清楚,怎么敢对我霸王硬上弓呢。”
蒋蕴听见八卦,下意识坐直了身子,“他真的是?”
“嗯。”叶隽走回床边,将唇上的烟拿下来,递到蒋蕴嘴边,“他那时和白欣怡假装情侣是为了姓白的争家产。”
蒋蕴打开他的手,“我戒了。”
“为什么戒?”
“你管我。”
叶隽收回手,把剩下的半截烟在烟灰缸里撵灭。
很认真的问她,“你都怀疑他会对我图谋不轨,那会你在电梯里为什么不带我走?”
蒋蕴也回味过来,难怪她还觉得叶隽怎么能醉成这样,以至于两人同处电梯那么逼仄的空间里他都没能认出她来。
她就该想到他是装的。
“哼,我们什么关系啊,一切都是我的主观猜测,万一不是我想的那样,你们真有事要谈,我贸贸然得罪了他,不是给你添乱吗?”
“别装,明明就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关心则乱。”叶隽也提高了声音,眉眼间尽是飞扬的得意。
“我没有!”蒋蕴别过脸去,不想搭理他。
“死鸭子嘴硬。”叶隽腿一抬,上了床,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没你硬。”
叶隽偏过头,拧着眉心,“你终于说了一句实话。”
蒋蕴回味过来,拿起枕头朝他脸上砸过去,“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