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出话，只是喘着粗气，大脑一片空白。
好在那声音的主人也没想听他回答，自顾自道：
“在你生出杀人念头的时候，也像刚才一样这么害怕吗？”
杀人犯冷血、自私、不会共情。
只有让他们亲自试一试，被别人剥夺生命，自己却无力挣扎时的恐惧与绝望。
也许他们才能了解生命的价值。
“......”
一旁的另外两个人都看傻了。
在祁逾扔下苟延残喘的陆珩转身看向两人时。
不知道直播已经全线崩盘被迫关闭的江绮遇下意识挡了挡镜头：
“直播间的朋友们，刚才只是开个小玩笑，绝对没有殴打他的意思......”
说话间，猛地瞟到哪躺在地上看似睡得安详，实际可能已经跟太奶团聚的陆珩，尴尬的咧了咧嘴，又补了一句：
“那什么，陆影帝可能是玩累了，自己躺下休息了，哈哈......小调皮。”
而姜眠则定定看向那“杀人不眨眼”的祁逾，一张脸由于过度惊吓，比席地而眠的陆某还白上三分：
“祁、祁总.......”
她忍着小腿钻心疼痛，颤颤巍巍地开口：
“我、我没有要杀她的意思......真的......我真的没有想杀人......是陆珩！都是陆珩逼我这么做的！我不想的......”
与此同时，二楼楼梯处响起顾天麒的声音：
“直播中断了，警察马上到，我们先撤。”
随后楼上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窗外，一个又一个干脆利落的身影从二楼直接落地。
几个呼吸间便全部消失了踪影。
而此时，已经方寸大乱的姜眠像是入了魔，还在不断撇清自己：
“祁总你相信我......我只是想自保，我、我不想杀人的......”
“中断了？”
江绮遇听了顾天麒的提示，则有些不满地拍了拍那死贵死贵的无线微型摄像机：
“奸商！怎么这么快就坏了？”
“我看看。”
祁逾同样也对不断求饶的姜眠视若无睹，一会警察来了，她自然有的是机会去审讯室跟陆珩互泼脏水。
他动作自然地从江绮遇手里接过微型摄像机，看了看发信器闪烁的灯光，语气平静：
“机器没问题，信号源断开了。”
“？”
闻言江绮遇皱了皱眉，正准备开口，便听到了那充满震慑力，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
警察赶到的时候。
现场四个人，一个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一个跌坐在地不断喃喃自语。
而另外两个......
“我总觉得是坏了。”
“没坏，灯还亮着。”
“那直播怎么中断了？”
“可能是信号不好。”
“嘶——对，你替我想着点回去买个信号增强器，以后再开直播的时候也许还能用得上。”
“行。”
警察叔叔们对视一眼。
“......”
到底谁是歹徒？
抓哪两个？
不过幸亏人民警察的队伍里也有不少爱冲浪的小年轻。
在救护车到了后，警察很顺利的将两个犯罪嫌疑人抬上了救护车。
两名受害者，则是自己走上去的。
警车护送救护车载着四人离开，部分警察则留在现场做例行检查勘验。
而此时此刻的互联网上。
网友也没闲着：
【我正在砍【陆珩姜眠】，你们也快来砍一刀吧！】
【真是一对刑男狱女！建议国家直接分配住房和劳动任务！】
【好消息：一陆眠延是真的，不仅感情好，事业更是相辅相成。坏消息：事业是刑事犯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