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做错了。”
“芽芽身上的并不是诅咒以及什么邪气侵染。”
“那是她与生俱来的。”
常白说着，直接伸手敲了敲张清婉白净的额头。
“亏你还是个天师府的，连自己的枕边人是人是鬼都分不清的吗？！”
“现在是灵气枯竭了，但是基本的道藏跟符法也没了吗？！”
“怎么就出了你这个憨憨弟子？！”
“你就不怕张陵那小子气得直接掀开棺材板，跑到你面前来？！”
“不对，那小子去仙界了，你们后山的那个是衣冠冢。”
张清婉：“......”
信息量太大。
她已经宕机了。
什么叫枕边人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什么叫张陵那小子？！
后山祖师爷的墓原来竟然是衣冠冢吗？！
还有祖师爷竟然到了仙界吗？！
这这这......
“先生，您的真正身份是......？”
张清婉已经不敢喊身边的这个神秘人叫做祖师爷了。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人的身份要远远比刚刚所设想还要高上不少。
“我是长白山的山神。”
对于张清婉的疑问，常白回答的也十分干脆。
然后......
本来还站得好好的张清婉，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参见上神。”
“起来吧。”
“你家那位不是故意不告而别。”
“而是被困在一处诡异之地，一时间没办法出来罢了。”
“你现在自去地府，应聘阴差就是。”
“阴差本身就可以行走于阴阳两界，这样你便能随时看到芽芽的近况了。”
常白没说的是，等到了地府之中，这小丫头也会迎来自己的机缘。
见张清婉的目光仍在芽芽身上，常白又紧跟着说了一句。
“芽芽的事我会处理，她也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
“交给我便是。”
“多谢上神。”
张清婉也是知道人鬼殊途，事不可为。
她朝着常白抱拳躬身之后，身形便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而这时，芽芽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正噔噔噔地朝着槐树跑来。
“大哥哥，我刚刚好像看到妈妈了，她好像变得跟之前一样好看了。”
“嗯，芽芽乖，你妈妈有事情去忙了。
“接下来你可能有段时间都看不到她了，你会好好照顾自己吗？”
常白将睡醒了的果赖从怀中放下来，蹲下身子视线与芽芽的目光持平。
小女孩水润的杏眸中，倒影着常白俊美绝伦的相貌。
只是与这个大哥哥对视而已，芽芽就发现自己本来心中的那些害怕好像都消失了一样。
“芽芽会照顾好自己的。”
“好。”
常白伸手摸了摸这个小女孩的头。
“芽芽，我问你，你想要跟那些小朋友们一样，再也看不见那些奇怪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吗？”
“不要。”
小女孩直接把头给摇成了拨浪鼓。
“虽然他们中有些人会故意吓我，但是有些人会在我难过的时候逗我笑。”
“也会给我做鬼脸，有人欺负我的时候，还会帮我教训那些坏蛋。”
“而且，如果我以后都看不见他们了，那他们就没办法找人帮自己达成愿望了。”
“我想要一直能看到他们。”
“好，大哥哥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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