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儿媳妇?”秦淮茹揉着眼睛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又扭头问小闺女,“槐花,这是你嫂子?”
槐花大惊,手里的碗差点掉地上,脸上神情好似见了鬼,“妈!你这怎么了,怎么连大嫂都不认识了?”
姑嫂两个对视一眼惊慌不已,这是怎么说的,好好一个人睡一觉就失了魂?
秦淮茹只感觉脑袋剧痛,又胀又痛,好像有人打开她的脑子强行塞了许多东西进去。她强忍不适看向闺女和所谓的儿媳妇,轻轻一瞥又扫了一眼周围的物件。
这怎么说的,她家摆设有这么穷吗?
小闺女槐花的穿着也很一般,压根不是记忆中光鲜亮丽的模样,还有这个莫名其妙的儿媳,怎么也不是她记忆中的长相!
这到底怎么回事,秦淮如心神大乱,是她神志不清还是这会她还在梦里?
秦淮如捂着心口一口气没上来,终于又晕了过去。
“妈!你怎么了!”
“婆婆,婆婆,当家的,当家的你快来啊!”
屋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等到棒梗喝得醉醺醺的回来,槐花哭着求他送老妈去医院,棒梗满心不愿。
“咱妈吃得好睡得好能有什么事,这不还打着呼呢,睡一觉明儿一早屁事没有。嗝~别打扰我睡觉!”
棒梗不耐烦的打着酒嗝,爬到炕上另一边成大字铺开,下一秒整个屋子就回想起“吭哧吭哧”的呼噜声。
棒梗媳妇无奈的看了男人一眼,这种时候她可不敢叫人,谁叫都得被捶,因此她只能回过头劝着槐花。
“槐花,你哥说的也对,咱妈呼吸心跳都在呢,这样子就像是睡着了,说不定明天醒来就好了。这大晚上的,家里还有两孩子,咱也腾不出手,要不就等明早再看?呵呵。”
槐花一手抱着她姐的儿子一手握着她妈的手,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她心底稍安,可不久前她妈那番表现还是让她忧心不已。只是这会她哥靠不上,家里也离不开人,她只能按下担忧,先静观其变。
没多久,一家子就挤一块睡着了,深夜里只听见此起彼伏的鼾声。天塌下来,咱老百姓也得睡觉不是。
下一秒,漆黑的夜里突然出现两点光芒。
秦淮如睁大双眼,死死瞪着黑暗中的某处,眼神却不聚焦,嘴里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人生全变样了!”
“易安,你不得好死!”棒梗翻身说了一句梦话又沉沉睡去。
秦淮如呆滞的眼神在听到棒梗这话后陡然反应过来,捏紧拳头咬牙切齿,“是易安,是他!这个本不该存在的人!是他的出现才坏了我原本的命运!我必须让一切都回到原点!”
平平无奇的一个夜晚,命运的齿轮却在这一刻悄悄转动起来。
第二天是周末,槐花因为惦记着她妈,天还没亮就醒了,她睁开眼第一时间扭头往身旁看去,却没看到人,吓得她立马惊坐起来,嘴里大呼,“妈,你在哪?”
秦淮如却笑盈盈从门外进来,端着盆子脸色如常的打趣小闺女,“槐花,妈在这呢,怎么了,做噩梦了?你看你,这么大人做个梦还怕,别怕,妈跟你说,梦里都是假的,醒来了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槐花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道,“妈,你没事太好了!昨儿可吓我一跳,您那会是怎么了?怎么连我嫂子都不认识了?”
秦淮如微微一顿,接着便语气平常道:“没啥,就是睡久了给自个睡迷糊了,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见闺女没起疑,秦淮如接着道:“你要不想睡了,就起来帮妈做早饭,吃完饭妈要去新开那家超市,听说前三天限量优惠,可便宜了,去晚了就什么都抢不着了。”
“是吗?那要不我跟您一块去?”槐花听她妈这么说一骨碌便起身,视线看向一旁,她哥嫂睡得正香,倒是俩孩子都醒了。
秦淮如顿了一下,见闺女正忙着抱孩子,转眼又笑了,“不用,你不得在家带孩子?我自个去就成。”
半晌的时间,秦淮如便拎着菜篮子出门,有认识的街坊约她一起,她都笑着拒绝,等人走后,她转过身朝着一个方向义无反顾的离开。
按惯例,礼拜天易安的时间都属于家人,今儿自然也不例外,昨晚他们就商量好了,今儿他们两口子要带着四个孩子去少年宫玩。
今儿主要是易开心易开朗姐弟在玩,易开放易开愉都不到一岁,自然什么都玩不动,全程被他们夫妻抱在怀里。
易安两口子本想把两个小的放家里给一大爷两口子,可易开心姐弟振振有词的说,一家人出来玩就要齐齐整整的,不能因为年龄小就歧视弟弟妹妹。
得嘞,天大地大孩子最大,他们两口子就受累吧。
傍晚,易开心两姐弟总算玩够了,也玩累了,齐齐喊着要回家。
哎呦喂,总算舍得回家了,易安两口子累的不想说话,赶紧上车启动车子开回家。
到了家附近那条街,此时天色已晚,路上已经没有行人,易安停好车最后一个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