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也不知道有多少宫女遭他毒手。
不管这管事出自哪个包衣家族,背后有多强大的势力,他都必须死!
气愤之下,一拳砸在桌上。
“咔嚓”一声,桌子散架了。
杜若忙急声问:“主子,您可还好?”
“我没事。”舒瑶抽出帕子慢条斯理擦手,那名管事太监已经醒过神来,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贵妃娘娘,奴才……奴才……”
想起自己刚才不知为何一口气将老底掀了个干净,他吓得说不出话来。
完了!
听说贵妃娘娘对待伺候她的宫人极好,又是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
他完了!
不,不,他还有活路。
家族的人从他这里捞走那么多好处,一定会出面保下他的。
对,一定会的。
绣房管事太监努力安慰自己,却还是怕得止不住颤抖。
舒瑶不给他机会联系家族,直接吩咐杜若:“将他押去慎刑司,本宫去一趟养心殿。”
“是。”杜若担心地看向她的手:“可主子您的手真的没有大碍吗?”那么厚实坚硬的紫檀木方桌碎成了渣。
素来听说主子力气大,可从来没亲眼见过主子出手,这还是第一次见,难免担心主子伤着手。
“不碍事。”舒瑶将手抬起来晃了晃,上面一丝伤口都没有。
“那奴婢就放心了 。”杜若亲自押了绣房管事太监去慎刑司,一路上也没什么遮掩。
很快皇后就得知了这个消息,“贵妃这是做什么?本宫刚将绣房交给她管理,她就是这么管理的。”
虽不解,但皇后也知道舒瑶的为人,不会无缘无故如此,“刘嬷嬷,去打听打听,永寿宫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是。”
养心殿这边,舒瑶面见胤禛,说她无意中发现身边宫女害怕绣房管事,逼问出绣房管事做下的累累罪行,特来禀告。
“苏培盛,朕命你去彻查此事,查清有多少人牵涉其中,多少无辜宫女受难,又是什么人在给这人撑腰扫尾。”
胤禛气得不轻,皇宫禁内,竟有如此龌龊之人多年身居管事之位。
皇上下令严查此事。
六宫嫔妃连忙将好奇之心收了起来,约束宫人,怕惹怒皇上。
心里却更加好奇,贵妃与皇上说了什么,皇上发了那么大的火。
舒瑶离开后,胤禛召了胤祥进宫。
他是内务府总管,先帝生前曾吩咐他清查内务府,欲对内务府进行一次大清洗,给胤禛扫除隐患。
奈何那时先帝病重,没有这个心力去管,之后更是病得起不来身。
直到崩逝,也没能对内务府下手。
胤禛也知道此事,登基以来国事繁忙,还未腾出手来彻查内务府。
现下得知后宫有绣房管事这样的人存在,还不知有多少品德有亏的管事们欺压宫女太监,或者还更过分的事发生,胤禛不能再忍下去。
此时借着绣房管事这道口子,定能牵出一大群人。
“内务府的人在皇宫待久了,真把皇宫当成自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