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痛——这种痛让他恍惚之间想到了小时候习武,被父亲要求提着水桶扎马步一上午后躺在床上、身体要散架的那种痛。
太子府难进吗?
在今晚之前、哪怕是现在他都会很肯定地说——不难,实际上一点儿都不难。
原来见穆连紫失败那么多次,他也没有认为潜入进太子府一事特别难。当时穆连紫失败,他认为,一是穆连紫功夫尚可,但没他高,特别是轻功这一块。
可太子府难出吗?
在今晚之前,他自然是认为“或许不简单,但是不难办到”。
而在此刻,他是认为自己——不太能办到的。
“唉……”他还在劝说穆连紫赶紧离开,得,看样子,难啊!
这可怎么办呢……
“你,何人。”声音是从上面的方向传来的。
穆连缃顺着声音——说是顺着,实际上就是打开了捂住头的双手之后,原本应该是天空的方向,出现的是一张微微弯腰而凑过来的一张脸。
就在穆连缃呜呼哀哉喊痛又陷入短暂的自我思绪的时候,对方已经站稳脚且走到了他的身旁。
夜色虽然漆黑,但随着对方的这句询问,巡防的守卫已经举着灯火靠近了。
也正因此,借着摇晃的灯火,穆连缃看清了来人。
感叹了句——“原来是你,怪不得……”
嘴上的感叹颇有点儿云淡风轻的无可奈何之意,但他内心,是更巨大的哀鸣。
——我聪明的脑袋瓜子,快想想,还有什么办法能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