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才动身,离开了这尸横遍野的地。
风过无痕,仿佛一切都没有存在过。
有军士回头,那写有乱葬岗的字,似乎消失了。
有些邪乎!
……
“所以皇叔确定,让我争这个储君?”
君逸之看向君少决,和以往一般,好似什么事都会和这个九皇叔商议。
那君少决只点头,“嗯。”
“我与皇叔想的一样。”
“我还记得从前小时候,皇叔经常和我说,做人要随心自在,比起高高在上的地位,更希望我能够当个闲散王爷,和所爱之人过自己所喜的生活。”
君逸之说着,还陷入了回忆中。
那君少决却是一怔,思绪仿佛被拉扯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他非圣明的君主,祈夏不可落入他之手。”
与君逸之说那番话的时候,他还未曾回到这里。
“五年前皇叔从五台山回来后,性情大变,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想问皇叔,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看到了祈夏王朝在君墨言手中,死伤无数,国家衰落一国之君无能荒唐,百姓流离失所。”
“你信,爷曾经经历过那样的一生吗?”
君少决说完,君逸之站在原地。
不知何感想。
只过了许久,道,“皇叔说的,侄儿信。”
“所以皇叔一直以来说的,改变祈夏的宿命,就是如此吗?”
君少决站在那,凤眸微凉,似乎想到什么,点了头,“嗯。”
“那皇叔对县主,也是事先就准备好的?”
算计吗?
君逸之肯定不是。
“爷对她,真心实意。”
听到这话,那外面的纪颜玉刚想打人的手,放下了。
只是,叔侄二人的对话,还是让纪颜玉迟迟愣在了原地。
很多看似无解的事,似乎也都迎刃而解了。
君逸之觉醒了,君少决重生了。
这个世界啊,难怪会崩塌。
纪颜玉直呼,好家伙!
她忙的就跑回了相府。
她表示,要消化消化。
而在寒王府的叔侄二人,却是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
“皇叔如今让玉儿知道真相,就不怕她继续阻止你和县主的事吗?”
君少决若有所思,“怕只怕她心内已有定数。”
“以我只看,县主倒像是不知情的。”
如临大敌。
这一战,定是要赢得。
这个太子之位,君逸之一定要当的。
……
所有人都做好准备的事情,也一触即发。
次日,长安不知哪来的小路消息。
有人说,那二小姐不是丞相之女,乃是罪臣之女。
那苏小娘是罪臣之妾,纪颜玉非丞相之女,却冒称丞相之女,与那当朝五殿下定亲。
此乃欺君大罪。
一时间,民间传的沸沸扬扬。
长安城的小报上,却出了奇的没有刊登有关于这一消息。
甚至都有人跑到报社求证了。
一切都好像有理有据。
很快,那些寻日里与相府不对付的大臣们,纷纷借机联名参奏纪明楼。
什么知情不报!
欺君犯上!
侮辱皇室!
怎么严重怎么来。
又有人将当日钦天监的预言搬出来。
“臣以为当日钦天监的预言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一个罪臣之女怎么可能是‘神女’?怕不是纪相为了巩固自己地位,想出来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