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每个妈妈，永远都能知道自己的孩子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唐宁此刻就是这种感觉。
在唐建业和杨云电话内外的双重询问下，唐宁已经半说半哄的把经过说了个大概。
虽然杨芸明显还是有些疑问，但也明白，那些女儿没说出来的，是真的不想说了，所以杨芸也只好不再问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杨芸愈发觉得自己不能再像对其它小孩子那样对待唐宁了。
唐宁说完之后，杨芸和唐建业都心疼不已，他们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掌上明珠，竟然被黄雄邦这么放肆的指使着。
夫妻俩已经脑补出唐宁一个人在国外，孤苦无依，黄雄邦颐指气使的让唐宁干这干那，就像旧社会码头上帮苦工的童工一样，干的不好了，就是一顿抽。
唐建业皱着眉毛，大手一挥，十分硬气的说：“那个狗屁的黄雄邦的奖励咱不要了！”
唐宁虽然很感动，但是赶紧拦了下来，“别啊！这也算是你女儿我费了好大力气赚回来的。”
“那咱就选徐老师的奖励！”
这时，电话那头的杨芸突然出声问道：“阿宁，你现在还喜欢辩论吗？”
唐宁突然想起，这已经是第三个人问自己这个问题了。
喜欢，肯定是喜欢的，并且比一开始还要喜欢。
“妈妈，我喜欢，但仅仅只是喜欢。”
虽然自己的回答没有变过，但唐宁能感觉得到 ，这份喜欢越来越沉重
但是，唐宁却不愿意以后只有辩论。
杨芸也明白了女儿的意思。
“那你应该知道自己选哪个了，你做你的决定，妈妈永远都会支持你。”
“妈妈。”唐宁突然鼻子一酸，好想立刻回家，扑到妈妈怀里。
“阿宁好想你。”
这边母女俩感动的正稀里哗啦，唐建业在一边也想加入其中，但只能着急的干瞪眼。
“阿宁，你还没说你选哪个呢？”
唐宁正上头的情绪突然被打断了，无奈的看了眼自家的老爸，“肯定是第一个啊！”
杨芸在电话那头也是对自己的这个憨憨老公表示无语，“就是，我可不愿意咱家阿宁为了套房子，就被辩论困住一辈子。”
唐建业这时也终于反应过来，一拍脑门，连声喊道：“对对对，房子而已，以后爸爸挣的钱会越来越多的，给你买个十套八套的，咱不稀罕这一套。”
决定已经做出来了，和杨芸打完电话后，唐建业就给徐景明打了过去，说出了唐宁的选择。
徐景明虽然很遗憾唐宁没有选第二个，但却是在意料之内的。
毕竟这一趟辩论之旅下来，徐景明和徐行这父子俩明里暗里已经问过很多次了。
“那行吧，只要以后来北京了，阿宁别忘了我这个老头子，来看看我就行了。”
“一定不会忘的，徐爷爷，还有小徐老师，王老师，sherly老师，还有沈菲，乔颖...”
唐宁挨个把每个人的名字都说了一遍。
毕竟，说完这一遍，就是真的要再见了。
再见就不知是何时相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