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殷岚和瓷娃娃大眼瞪小眼半天没反应，晗月疑惑道：“怎么，你不认识他吗？我追杀那个画的怪谈时碰到这人，感觉他身上有你的气息才顺手捞出来的。”说完，她一把捏住瓷娃娃的头，大有一种如果不认识就要当场扔掉的架势。
殷岚赶紧制止晗月粗暴的动作，把瓷娃娃小心摆放在床头柜上。
“认识是认识，不过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因为这家伙只是灵啊，没有道行的，如果直接带到现世，很快就会灰飞烟灭，什么都不剩了。”看殷岚仍是不太懂，晗月不由长叹一口气。“怎么魏天予什么也没教给你，你这样懵懵懂懂的要如何守住这栋宅子啊？算了，我破例多说一点吧。”
示意殷岚给自己让出位置，晗月坐在床沿上，给殷岚大致讲述了一下灵是什么。
所谓的“灵”，简单来说，就是魂魄变成的东西。它有两种，一种是生灵，又叫生魂，是本体还活着的时候脱离肉身在外游荡，也可以说是俗称的“灵魂出窍”；另一种是死灵，也可以说是“鬼”，是人死后形成的，算是黑暗生物中的一支。
生灵因为还有阳气，所以不怕见光。而死灵则不同，白天出现需要凭依在某个物体上，才能保住自身不被阳光照得消散。
“那花老师他已经……？”殷岚咽下“死”字。
其实他也想过，花满林凭空失踪十五年之久，里世界里没吃没喝根本不可能活下来，但真验证了对方已经是“鬼”后，心情又有点复杂。
晗月却没那么多顾忌，她一手托腮道：“他情况有点特殊，按理说已经死了，但又没有死气。用人类的说法大概算阳寿未尽？不过他的肉身肯定已经丢失在‘里面’了，所以我就把自己暂时用不到的躯壳先借给他。等你给他找到新的壳子，要把我的还给我。”
原本殷岚就给过花满林承诺，说对方需要的话可以来泉河公寓玩，现在既然他已经被晗月带出来了，殷岚就顺势收留了这个无家可归的灵。
手机短信的声音响起，殷岚打开一看，居然是一笔大额入账的提示。
随后米易尘打来电话：“给你的报酬收到了吗？”
“收到了，但这个……六十万会不会有点多？”看调查局总部的装潢不像是随便一个案子就能给几十万报酬的富裕部门啊！考虑到这次参与解决怪谈的人有好几个，那酬劳总额就更可观了。
米易尘笑了声：“有一部分是我和我师弟的感谢金，两条人命，这个价格我都觉得是占你的大便宜了，只不过我们这行平时开销也大，手头目前能拿出来的就这么多，不好意思啊！”
说是“一部分”，但从米易尘曾说过他月入七八万的水平来判断，一个解决难度较高的怪谈的报酬估计也就十万左右，所以这笔款项中绝大部分应该都是米易尘和吴敦一给的。对方都诚恳表示是救命的感谢费了，殷岚便没拒绝，坦然收下。
反正他最后也要酬谢晗月。
正当殷岚盘算着是自己直接买，还是先问一下祖奶奶要什么时，电话里，米易尘的声音忽然严肃起来：“你救出来的那个女人失踪了。”
“什么？”
一开始，殷岚还紧张了一下，担心是画中怪谈没死透又开始兴风作浪，听了米易尘后续的讲述才知道，微胖女人好像是被她的同伴接走的，医院的护士曾看见一个高瘦男人走进她所在的病房，等再去查看其状态时才发现病床上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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