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见状没有多言,就这么抱臂靠在一旁的石壁上,定定望着垂眸洗碗的男人。
此刻的衍面色比起之前的冷白还要白上几分,樱抬手两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看来这事儿不简单呐。
待男人洗好碗后,樱站直身子上前一把捏住男人的脉搏。
衍没反抗,抿唇任由着樱的动作。
小伴侣捏他手腕的这个动作他见过,在树林他头晕时,樱儿就是这么做的。
须臾,樱松开男人,抬头:“阿衍,你这是怎么了?”
脸色苍白、心跳加快,这是心绪不宁的症状!这是遇上啥事儿了?
望着美丽的小伴侣,衍抬手爱怜的摸了摸樱的脸颊。
要是自己真的生病了,他一定要在活着的这段时间内,将樱儿的兽生安排好。
越想越难受的衍,强压下心脏的抽痛,柔声说:“我没事,不是要找花朵吗,樱儿我们走吧。”
樱不喜衍现在的样子和语气,当即面色就冷了下来,唇角轻扬嗓音温柔:“真的没事吗?”
看到如此的小伴侣,衍内心很慌。咽了咽口水很怂的低语:“乖樱儿,我们去找花朵,边走边说好吗?”说着还用手拉了拉樱的兽皮衣角。
男人的行为成功让樱面容一僵,唇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
这狗男人,是真狗。
蹲坐在凳子上的二白,看到这一幕时不知翻了多少个白眼,这长虫依旧不做兽。
樱深吸一口气,唇角再度挂上温柔弧度:“那行,走吧。”
衍松了口气,大手顺势拉住樱的小手往外走。
二白见这两无良的主人头也不回的走了,肯定又是把自己忘了。
想罢,立马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快速冲出厨房追两人去了。
————
夕阳拉长了两人的身影,此刻的衍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了。
樱更是无语了,原来是自己的打虫药起效果了。
衍在上厕所时,拉出很多的虫子来。就这样,自个把自个吓得以为得了什么重病。都考虑到要为自己日月无休储备食物的地步了,这傻子还真是、傻的可爱。
侧目看向身旁耳尖通红的男人,问道:“阿衍,我刚刚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衍语气带上了不自在:“记住了,樱儿是医生,也是这里的巫,会治病!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和樱儿说。对吗?”
语罢,停住脚步拉住樱认真看着她。
樱顺着衍的动作停住了脚步,面对他抬头眉眼一弯:“说的都对,要是下次再犯……”
话语停顿片刻凑近衍:“可是要受惩罚的哦。”嗓音温柔,语气危险。
衍伸手揽住樱的纤腰,将人捞入怀中,低首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好。”
樱靠在衍的怀中继续开口:“今天的情况,是因为你以前经常吃生的东西。生肉里面会有大量寄生虫,所以你也别想太多,今后我会定期给你和二白吃打虫药的,慢慢的就会好的。”
说来也怪,自己上厕所,也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这应该是和安樱以前经常吃草药和果子有关吧。
“嗯。”低沉的音节从喉间发出,听的樱耳朵发痒。
想起刚和衍说,那些是他体内的虫子时,他那副戏剧变脸的样子,到现在她还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