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可是阴府傀儡摄魂师啊,区区几个凡人怎么就让你难堪了呢?”
“回禀大人,本来一开始进展非常顺利,可是白彦途中突然醒了过来,他……”
严钰打断他的话:“如此说来,你是怪罪本王不近人情,没有给足你时间应付突发状况?”
“不敢不敢!!”周濂伸手猛拍自己的嘴巴。
“罢了,罢了。你这张皮还是得好好爱惜才是。”
“是!谨遵大人之命。”
“你把所听到的、所看的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周濂被吓得半死,他哪儿敢把筱夏不小心摔跤的事告诉鬼王,恐怕下一秒就要被震地魂飞魄散。
反正黄音尤已问过了筱夏有没有受伤,筱夏也没有说哪里不舒服,应该不会被鬼王看出来。
于是,周濂把和筱夏的对话如实地禀告鬼王。
严钰眼神里藏着忧伤,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回到筱夏的房间,放慢脚步轻轻地走到她的身边,亲偎着她,凝视她安静的睡颜,她脸颊上的泪痕使他触目恸心。
“对不起,小夏。是我让你担惊受怕了。”
就在今晚严钰抵达王利民的宅子后,王利民笑里藏刀地告诉他,要送给他们新婚夫妇一个惊喜。
佣人推来一个正方体的红漆大木箱,木箱打开,木箱盖子上贴满了驱鬼黄符。
木箱里头,竟是筱夏的母亲!!
严钰离木箱有一步之遥,但能感受她微弱的气息。
他推测她被王利民下了药,虽无性命之忧,但以目前的形式来看,他被绊住了手脚。
他原本曾设想今晚会上演的无数场景,却没有想到,王利民居然把筱夏的母亲抓来挟持。
若是换做从前,筱母死了也无妨。那点微乎其微的亲情在他的计划面前算得了什么?
他眼中只有筱夏一人,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促成他们永远相爱。
可是昨天,听到筱夏和她的母亲的通话后,改变了他的看法。他无法忽视筱夏重要的家人。他一想到,筱母要是死在了王利民手中,将会是筱夏心中无法治愈的伤痛。
尽管他可以做到不让筱夏接近真相,或者他可以利用筱母的皮重新做出新的“生命体”。但是,人死了就是死了,自欺欺人的做法,终不得善终。
正如鬼王枞占利用严钰的皮与小夏水乳交融,再也回不了头。
“呵,不就是救人吗?还用不着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