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国,天水域,青竹书院内。
一位白衣少年正往台上走去,少年剑眉星目,玉树临风,看起来不过十六岁。
“此人就是李秋良?今日一见,果真非凡,难怪连郡主千金都倾慕于他!”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李师兄所书之名句,用来形容自己,却是再适合不过。”
“如《登高》、《行路难》这般千古之作,非是阅尽世间沧桑者不能写就。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打死我都不敢相信,竟是一位十六岁少年所着。”
“和李师兄生于同一个时代,是所有才子的悲哀,但与李师兄在早年有这样一段同窗的经历,却是徐某一生之所幸与骄傲!”
台下的目光,皆被李秋良所吸引,为他的才情与身姿引动心绪,难以遏抑。
若换个人,他们是不可能如此的。都是读书人,如市井老妇一般三两嘴碎,又哪还有什么风度与傲骨?
李秋良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微笑,在众人的欢呼声迷失了自我。
这就是穿越者的快乐吗,随便抄几首诗词便能一鸣惊人,红袖环绕。
李秋良原本只是一个苦逼的高中生,终日被题海所淹没,几乎没有空闲时间,平日里唯一的喜好便是背背古诗。
谁料半年前,他意外穿越到异世大陆,这里的人们竟然可以通过写诗词歌赋来涵养浩然正气,并以此修炼。
他靠着所背的诗词惊艳众人,霎时间在天水域乃至整个流云国都炙手可热,甚至还有帝统仙门的传人与其缔结婚约。
“肃静!”台上,一位老者在桌上用力一拍醒木,台下立刻鸦雀无声。
“此次文心大会事关重大,还望各位学子多多重视。文心关系到我们一生的修炼,初时铸就文心所用的诗词越好所铸就的文心就越强,所以还请诸位拿出自己压箱底的诗词。”
老者声如洪钟,神色肃穆。
文心由弱到强分别为不入品,下品,中品,上品,极品,君品,其中极品文心在整个流云国就已是千载难逢。
而儒道的修炼以文心为根基,没有文心便只是一介凡人,无法施展法术更无法修炼。
“第一位,李秋良,还请李小友在宣纸上写下自己所准备的诗词。”老者稍稍弯腰对李秋良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客气十足。
“笔墨何在?”李秋良抖了抖衣袖,右手虚握,颇有大家风范。
“公子,请。”一位素裙少女闻声上前,双手奉上笔和砚台。
李秋良接过毛笔,挽起衣袖,将笔尖在砚台中一点。
写哪句好呢,我正是十六少年郎,那就写少年吧,用我自己原创的诗句,这次不抄古人了。
他的脑袋突然一疼,一张黑色的鬼脸在他脑海中浮现,几声低语从鬼脸口中传来,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魅力。
李秋良的记忆似乎被消除了,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异常,拿起笔就开始在宣纸上书写。
一炷香后,李秋良将笔尖微微一顿,停势收笔,一幅精美的书画大功告成,不枉他穿越后就在苦练书法。
他在书画表面微微一吹,墨水随之干涸。
“老师,弟子写好了。”李秋良捧起书画,恭敬地递给老者。
“真不愧是我们青竹书院第一人啊,一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写尽少年意气,好诗好诗。”老者赞不绝口,其间频频点头。
“不错,不错,看来这次我们书院可是要飞黄腾达了,这般千古绝句,想来至少能铸就极品文心。”前排的太师椅上,一位仙风道骨的老翁正抚摸着垂柳般的胡须。
台下众人欢呼声不绝如缕,皆惊叹于李秋良的才气。
“李师兄之文采果然非同一般,也不知他能铸就何品级的文心。”
“还请李小友将书画放入玉溪泉中,汲取书画中所蕴含的浩然正气。”
“好。”李秋良将书画没入泉中,书画甫一入水,瞬间化作点点星光,在其中闪烁。
他尝试用手汲取星光,可其却不为所动,随着水波流淌而逝。
奇怪,怎么汲取不了?
李秋良见星光迟迟不肯入体,眉关一皱,越发着急。
他尝试用手捞起星光,结果却只是打起一片水花,反而将一袭白衣溅湿。
“李师兄怎么还没成功?”
“肯定是李师兄的文心品级太高,没有一时半会无法完全铸就。”一位清秀的少年插着腰斥责着刚刚质疑的人,为李秋良辩护。
李秋良的目光被少年吸引,原来是小师弟啊,他对我可崇拜,自然听不得他人诋毁我。
时间逐渐流逝,星光仍旧赖在水中不肯上来。
你是钉子户吗,快上来啊。几滴冷汗落入池中,李秋良心急如焚,面色惨白,他喉咙一痒,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
老者有些诧异,走到他近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小友你这是?”
“没,没什么,出了点小问题而已。”李秋良话都说不清楚了,双手不断颤抖。
老者双目微眯,往池中一看,脸色蓦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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