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苏牧之拿起那枚勋章。
苏牧之仅仅瞧见那齐山营万夫长六个字后,便不再看了。
反手将其握在手中,苏牧之轻推开门,来到木屋后,走到杨至墓跟前,刨了个坑,将其埋入其中。
做完一切后,苏牧之回到房中,拿起了那封信。
牧之小友亲启六个字印在信封之上。
可惜字不好看,给人的感觉也比较虚浮,不过好在是认识。
“牧之小友,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大概是死了。”
经典的开头。
“我一直在想,将清交给你是否妥当?交念念这小丫头交给你又是否可靠?”
“毕竟那我仅仅一面之缘罢了。”
“但我又想,自己都是要死的人了,哪里来的那么多要求哈哈。”
“念念这孩子乖巧懂事,更不可能有什么坏心眼,托付给小友,也不敢真说什么当半个妹妹,只要给她留个小房间,饿了给口热饭吃,天冷给间暖衣穿,就可以了。”
“当日我知道没有平白无故吃人白食的道理,所以我送你的那匹神驹就当做伙食费如何?”
“你可不要小瞧清,倘若你能按照那黄皮卷上的法子配草料,我保管两月后有一巨大机缘。”
“最后,倘若这丫头做错了事,可以随便骂她,但还请小友不要打她。”
“倘若真惹得小友不喜,还请放她离开,自生自灭。”
“杨至书。”
信不长,苏牧之三两下便看完了。
之后他将信折叠,收了起来。
小丫头估计一时半会不会醒,想了想后,苏牧之出门,沿着街边,来到一邻户人家门口。
“公子你找谁?”正在打扫前院的妇人抬头便瞧见了那人,俊俏得很嘞。
苏牧之微笑问道:“你好,我想打听一下这间木屋的东家是谁?”
原本想说房东来着,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哦哦,你说许大娘啊,诺,这条街一直走,最边上那户就是了。”妇人指了一个方向。
苏牧之道一声谢,走向那处人家。
“公子?”许大娘自然记得这风度不凡的公子哥,不禁有些好奇他来做什么?
“我向买下那处宅子,不知东家肯否?”苏牧之开门见山。
杨老头儿的墓在哪里,自然不能再让人住过去了,最好是能买下来,实在不行,长租也可以。
“公子要买?哦...”许大娘先是有些诧异,随后便了然了。
“既然如此,公子稍等,我去拿房契。”许大娘很干脆。
其实那个地方的木屋本就专门给他们爷孙留出来的,昨日念念唤他哥哥,想来是失散的亲人找到了吧。
就是杨老头儿......哎。
两人交接很快结束,许大娘也只是收了租地的本钱,不多,一金币。
这边处理完房子的苏牧之刚准备离开,迎面就碰见了昨日的那千夫长。
对方带着甲士。
“子爵大人,劳烦跟我们走一趟城主府?”千夫长很客气。
苏牧之大概也猜到怎么个事了,没有多说什么,回头对许大娘歉意一笑:“能否劳烦您帮忙照看一下念念这丫头,我怕我回来晚了,到时候小丫头醒了找不着我,兴许会害怕。”
许大娘此刻整个人都是懵的。
子爵?!这年轻俊俏的公子哥居然是子爵?
“大娘?”苏牧之见对方没有反应,也学着许念念跟着喊了这么一句。
许大娘这才回过神,连忙应下。
苏牧之点点头,对千夫长说道:“走吧。”
想来也就是那冯家的报复来了。
不过,自己并不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