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悲的是,于天当时还处在一种自责当中,虽然他也想向班主任质问,可他的父亲不是教育局的,他的班主任也知道高尔基是谁,他没有那般的勇气,甚至还一度自行惭愧的觉得真的是自己不对,自己看了一本课外书,当真是罪该万死,比资本家还要罪该万死。
只是让于天惊讶的是,一向重视自己成绩,在意自己在学校种种表现的父母,他们是从地道的农村生长出来的,在面对自己的过错,就算是被突然叫到学校,被批评之后于天回到家里,也没有多说什么,展示出一种开明。
而所谓的文明的,科学的,友好的,温馨的培养花朵的园子里,却有这种极端和愚昧,当真是小刀拉屁股,麻雀啄了牛股的绝无仅有的特色。
而现在回过头来,于天只是觉得可笑。于天是一个尊师重道的学生,是一个看到老奶奶过马路会去搀扶的好心人,是一个见到地上有一块钱会捡起来给警察叔叔的好榜样,是会像刚炼制完假冒丹药,遇到坑蒙拐骗战斗一番的人,但现在想起班主任那种表情,那副恶心,于天只想说一句:
去你妈的吧。
所以一见到笑容,而且还出现在向着自己走来的朱必勇脸上,于天就感觉不会有什么好事。
“哎呦呦,于天师弟,当真是好久不见。”
走到跟前,朱必勇脸上堆积着放盛的笑容,客客气气的说着。
“朱师兄,好久不见。”于天打着哈哈。
“哎哟,”朱必勇突然娘里娘气的,像刚刚被阉割过一样的腥臊,“你说你今早干什么去了,害得三叔一通大发雷霆,怎么样,你没有事吧?”
听着话语是极度的关心,可缝隙里,笔画里,都散发着虚情假意的嘲弄和阴阳怪气的嘚瑟。
“没事,还好三叔宽宏大量。”于天冷不丁的回应了一句,就向前紧由几步,不单单是要甩开他,还是为了出去卖丹药。
可朱必勇像狗皮膏药一样死缠烂打,黏在于天身边问这问那,一直跟随着于天拐进操场,于天看到正中央,正围满了人。
朱必勇小眼珠子一滑溜,拉着于天就像人群走去,在于天极力反抗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朱必勇伸手的招呼和喊叫:
“来来来,大家让开一点,给新进阁的于天师弟留个位置。”
众人听到喊叫,目光齐刷刷的回过头来看向这边,于天见状也不好大动干戈的挣脱,只能够任由着朱必勇拖拽拉扯着自己,向着人群中走去。
进去之后于天才看到坐在一边的柴程,他前面当着一张单桌,桌子上放着一本册子,柴程时不时的在上面写写画画。
看到于天被拉扯进来,柴程对着朱必勇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等他说话,朱必勇奋勇上前,对着周围的剑阁弟子们喊叫:
“大家静一静,这位呢,是咱们新进阁的于天师弟,作为师兄,自然应当多多关照。而现在咱们聚在一起,进行圣武大会的初赛,不光应该咱们高兴激动,也应该给新人一些机会,所以我带于天师弟过来进行初赛的选拔,各位还是要看在新人的份上,多多关照才是。”
朱必勇围绕着一圈,说的皮笑肉不笑的。
“那是自然,”这时人群中一个人站了出来,饶有深意的目光中笑嘻嘻的看着于天,于天一看,那人是辰氺以不假,只见他继续说道:
“既然是新来的师弟,自然应当多加关照,但规矩就是规矩,我们想开恩,可拳头不同意,所以还请于天师弟与我们公平竞争,如果赢了,直接进赛,如果输了也没什么,我们做师兄的,会好好教导你的。”
“就是,”这时一个壮汉横跨一步站出来,那人是之前辰氺以的狗腿子之一,名为贾向阳,“别说我们欺负你,我刚刚已经获得进去初赛的资格,只要你打赢了我,就算你也进了,如果打不赢,那我可以好好的教导教导你,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师弟,下手轻点的。”
听着他们的一唱一和,于天明白了,他们这舞台哪里是为了初赛,这不明显的是为自己搭建的吗。
边上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都面面相觑的不知如何,有些为贾向阳这般照顾师弟叫好,有着对新来的于天不屑一顾,有些当得知于天就是今早放三叔鸽子的人,不免觉得应该痛打一顿好好教育一番,总之人各有思,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看好戏罢了。
柴程看到这一出,知道是朱必勇捣的鬼,但他没有制止,反而在本子上写下于天的姓名,表明同意了这场决斗。
柴程自然不是吃瓜群众,一来他想探探于天的实力,赢了自然好,不仅能够直接进去初赛,这里的初赛值得是剑阁内部的选拔,进入初赛的人会由霍方亲自督导修炼,更重要的是会获得一些补助的丹药和经费。
况且赢了就有一定的资本,对于于天刚刚犯下的过错,可以拿此作为奖章,不说要挟,但少几天的惩罚总是可以的吧。
如果输了也不打紧,可以作为一次经验,更好的查缺补漏,加快进步。
“好,那就由贾向阳和于天比试一场,如果于天赢了,直接进入初赛,如果输了,那就加大训练。
记住,这次比试点到为止。”
柴程说着,边上的人群已经自动的向后退却让出一片空地,而柴程话音刚落,就听到柴程身后站着的那人,忽然收集变出来一个铜锣,嗡嗡的敲上一声,就算比赛开始了。
直到这时,于天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被朱必勇推上台当成小丑的演出,他可没有兴趣,参加什么圣武大会,他也没有兴趣。
当他看到对面的贾向阳那副不屑又戏耍的笑容,于天改变了想法,他已经给推了上来,那就尽兴的玩乐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