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注定选择让她伤心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切,你是否会愿意承担这份代价?”
南泠摸上了自己跳动的心脏,目光茫然,却不知道到底在向谁寻求答案。
良久,远处的风歇了脚。
“我会,因为我只想要她活着。”南泠握紧了拳头,淡淡开口,“也因为我知道她喜欢你。即使有些事情会伤害她,她会原谅我的。”
也不知自言自语的南泠是对自己说,还是对早已死去的上一个南泠说的。
他的目光望向遥远的繁华市都,在那里有他一直在乎的人。
南泠还记得女帝罚盂韶跪在雪地时,当时的盂韶哪怕已经昏迷了,仍在口中喃喃,“南泠,快离开皇宫吧,母后不爱我,我护不住你的,你快离开皇宫,去哪都好,去哪都好……”
“好女孩,我会一直在的。”那是他第一次在意一个人,在她昏迷之时,以乌鸦种族起誓,护她一时周全,并以身封了她的记忆。
除非盂韶亲手杀了他,否则与他相关的记忆都会被封存起来,只能留下模糊的影子。
南泠有预感,未来会发生一件让盂韶伤心的事情,也许封锁了她的记忆会减少她的痛苦。
若是有那么一天,他不在盂韶身边了,盂韶起码因为记不清他,不会感到伤心。
就像之前,他亲手封锁了关于盂韶与上一任女帝的相关记忆。
他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他的女孩能够一直开心快乐。
南泠站在旷远的原野中,望着落日一点一点埋进山头,洒下的阳光铺满了向日葵花田。
冷风起,向日葵的花瓣也已经落下了大半金黄。
待弯月爬上树梢,南泠微动,霎时间,整个人影消失在了旷野之中。
……
公主府内。
九月的夜晚,空气已经开始渐渐变寒了,有了初秋的感觉。
盂韶不知今日为何总感觉浑身发热,难道是得了风寒?
可是与风寒的症状明显不符,脑袋不胀,也不曾流下鼻涕,嗓子也不痛。
倒是身体总觉得说不出的压抑的难受,意识也开始涣散。
还未走几步,腿就开始发软,浑身都没有力气,如果此时有人来刺杀她,她一定只能乖乖的坐在地上等着人来杀她。
等盂韶终于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声音被堵在了嗓子里,“阿碧……”
一道黑影闪过,她的房间里突然多出一个陌生的男人,用手掌捂住了她的嘴。
感受着掌心熟悉的温凉热度,盂韶好似认出了捂住她嘴的人,水汪汪的眼睛望向蒙着面的男人,“南……泠……”
男人没有被认出来的丝毫波动,继续手下的动作,将盂韶紧紧拥在了怀中,像是要将她融进骨血之中。
一步一步迈向床榻,像是对待一份过分珍贵的易碎品似的,将盂韶轻柔地抱到床上。
似是不忍看到盂韶那双流泪的眼睛,南泠吹灭了蜡烛,放下外面的床帘。
开始慢慢褪去盂韶的衣衫,像是在缓缓揭开自己心爱的珠宝。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盂韶眼睛旁边,温柔地舐去了盂韶眼角流出的泪水。
“对不起。”南泠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沿着脸颊亲吻着盂韶的脖颈。
盂韶早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南泠也没有停止,将那一步进行到了最后。
……
第二日,盂韶清醒后看着满床的荒唐和消失的男人,恍惚间做了一场漫长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