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栗子是刘瑾亲手剥的,全都放到了燕懿安的面前,茶水也是刘瑾亲手斟的,刘瑾发誓,这是她活了十九年里,第一次这般的不要脸的犯贱。
虽说没有实践经验,但打小耳濡目染的,真真是被薰染了不少。
没上山前刘瑾只觉得爹爹好生的不要脸,此时回想,爹爹倒是真的不要脸,此时她倒要谢谢爹爹了。
“那个,公主呀,这夜深了,我回去睡了。”
打燕懿安倚靠在榻边看书,这人就在这边上坐着,盯看的燕懿安浑身都不舒服,如今又是这般的挤眉弄眼谄媚的模样,燕懿安有理由怀疑,这人随时有扑上来的举动。
“既然如此,驸马就回你的床榻上去吧。”眉心未挑,燕懿安只摆了下手,算是驱赶了。
今夜惹得自己哭泣,燕懿安还未原谅这人,若是刘瑾真的想要,她却未准备好,真的想给。
“那,,,那我回去了,公主也早些休息。”刘瑾觉得屁股摸了胶水,仿佛粘在了这里,好不容易起身,腿却有些麻了,踉跄着往窗边走,模样着实有些难为情。
刘瑾倒是不想走,要是能睡在这上面,该是不错的。
今天的脑子就怪怪的,总想着玫瑰让自己看的那些个画面,尤其是那女子如灵蛇般依偎在怀中的那一画面,想想都心痒痒。
刘瑾认同公主说的,爹爹教的是止于文字上的,潇湘馆传授的是真实的。
这夜,刘瑾做了个大大的美梦,她梦见了燕懿安接受了她是女子这件事,二人一起游历在林间,走过一条一条的小溪,穿过片片的竹林,当然,最让刘瑾幸福的,就是这人总会依偎在她的怀中,说着亲密无间的情话。
与燕懿安约好的,今日要陪她去法华寺的。
今天的刘瑾特别的主动,所做的一切都是以燕懿安为着想,兰儿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马车走在林间,十七故意把车子放慢了,他听得清楚,里边某个人正说着不大要脸的话。
兰儿坐在十七的身边,悠哉的荡着双腿,嘀咕着“驸马爷今天这是转性了?大早上就怪怪的,往日可没见他对主子这般上心?”
“以后,你会慢慢习惯的。”
兰儿一愣,这话是从十七嘴里说出来的?着实的有些意外,愣愣的点着头,张大的嘴巴好一会才合了上来。
“驸马,别柔了,暖了,真的暖了。”自从上了车,燕懿安的双手就没了自由,一路都被刘瑾握着。
这人说的好听是帮着暖手,却一直在摸着揉着,燕懿安抽了两次,都没逃离开,现在倒好,本是凉凉的掌心如今出了汗,也不知这是自己的,还是他刘瑾的。
“暖了好,这对公主的身体有帮助。”刘瑾作势把两指按到了白皙的手腕上“我帮公主把把脉。”
刘瑾像模像样的号了半天,凝重的说着“回去得弄两副药,给公主你补补血气,气血双虚。”
“可是好调理?”燕懿安问着。
出宫后,燕懿安是找过大夫看过的,调理了好久,也没个起色,慢慢的,燕懿安自己都放弃了,反正死不了,只要不会影响到复仇,倒无所谓了。
“那是自然”刘瑾自信的说着“对于他人来说,公主这多年积累的旧疾兴许会犯难,可我是天机老人的弟子,自是难不倒我的。”
瞧着刘瑾耍宝,燕懿安抿嘴笑着,将头一歪,整个人依偎在了刘瑾的怀中,听着车轴的滚动声,感受着此时的幸福。
眼看到了寺门口,燕懿安心中盘算,一会要与老夫人怎么攀谈,若是见不到她人,倒是也应证了另外一种猜测。
由刘瑾扶着,燕懿安下了马车,抬步过了寺门高高的门槛,抬眸望去,从大殿走出来的,可不就是老夫人么,身边陪伴着的,是薛柔。
迎面而走,靠近了,燕懿安打量的薛柔也更细了些,只见她一袭浅色的罗裙,银丝嵌着边际,水芙色的纱带曼佻腰际,着一件紫罗兰色的薄纱长尾裙,袖口处绣着淡雅的兰花,衬出如削葱的十指,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划出的弧度似乎不那么好看,看上去心情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