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刘母话未完,刘瑾笑了“让我先毁了自己的名声,让公主嫌弃我,要是我折腾的够过分,没准公主一生气,还会休了我。”
“傻孩子,你终于开窍了。”刘父总算是舒了口气。
计谋的确有些阴险,但刘瑾也着实的没了什么更好的办法。
离开刘府后,刘瑾真的走到了花街柳巷那里。
此时已入黄昏,那家家门前的串串五颜六色的灯笼正在被人点亮。
刘瑾徘徊在这条街上,走过每一家的门前,踌躇不定着。
潇湘馆的老鸨早早的就站在了门前揽客,人到中年的老鸨对自己的样貌从不服输,发福油腻的身躯愣是穿了一身粉红的花衣裳。
即便妆容再厚,却也遮盖不住她那已有皱纹的眼角。
老鸨子眼贼,早就瞧见了在那踱步的刘瑾。
老鸨掐着腰,脸上是她半辈子都用的那个招牌的笑容,只等刘瑾路过她潇湘馆门前,指间捏着的斯帕一挥,拉住刘瑾停不下来的脚步。
“哟,这是打哪来的俊俏小倌人呀,就您这小脸,一准迷住我这楼里的所有姑娘。”
老鸨这话说的不假,就刘瑾这容貌,潇湘馆里的姑娘有一个算一个,只要看上刘瑾一眼,准会被拨动心弦。
话说着,老鸨一个眼色,身后的两位姑娘直接站到了刘瑾的两侧。
刘瑾人就这样被半推半就的,被拉进了潇湘馆中。
刘瑾也认了,本就是来这地方坏名声的,一直犹豫不决要选哪家,如今有人帮她选了,到省去了她继续在外边乱晃,招头疼了。
要说这条街上的名馆,潇湘馆算是其中之一。
门面不如街头的宜春院大,气派,楼里的头牌也没有街尾的美香院名气大。
可这潇湘馆之所以能在十多家中脱颖而出博得一席之位,那是因为老鸨子的眼界。
潇湘馆内,姑娘们主要是陪着文人雅士泼墨弄画,下棋吟诗,大厅的正中央的舞台上还有位唱曲一流的姑娘。
老鸨子最绝的一手就是这唱曲的姑娘,声如泉水,歌声响起,涓涓细流,让人听了如一股甘甜。
那曼妙的身姿,每每在歌声飘进人心海时,总会一跃而起,舞着手中绸缎,似是不经意间击在某位临近舞台客人的身上,弄得人心痒痒的。
老鸨子还在姑娘的身上留了一手,可称得上画龙点睛之笔。
这女孩自打出来卖唱,就一直带着面纱示人,临近舞台的席位要比别处更贵一些,近距离观赏,却也只能欣赏到姑娘灵动的一双大眼睛,红色面纱下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无人见得。
即便如此,男人们能近处瞧了几眼,便足够吹嘘一番,如此一来便一传十十传百,潇湘馆的这点乐趣也就招来个更多的生意。
刘瑾完全是被老鸨拉着走的,此时客人还不多,台上空空如也的。
老鸨把她安置在了哪里,刘瑾便坐到了哪里。
上等的绫罗绸缎,腰间玉佩一看就是价值连城,这一定是个有钱的主。
若不让她坐这堂内最贵的位置,老鸨都对不起那白花花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