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不成对自己的运气很有信心吗?”
一边说着一遍顺着声音望过去的魏尚眼睛一亮,“如何?没受伤吧?”
见舒长歌灵息平稳的模样,便知他情况无忧。
舒长歌下楼的第一件事,便是走到大堂中央处某个浮天仙门徽记前站定。
一只手微微悬空在上方,徽记开始发出微光,舒长歌见状,眉头皱了皱,自玲珑心中取出十多块上品灵石。
浮在空中的灵石,悉数化作晶莹液体,没入徽记的纹路。
浅淡的光芒逐渐变得强盛耀眼。
一群人好奇的围了过来,看着舒长歌的动作。
“这是在做什么?”黄昊天问道。
舒长歌收回手,“阵法维持所需灵气。”
就算栖子院是一件灵器,但灵器也要耗费灵气,否则凭借什么来开启阵法?
一群人聚精会神的围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什么,澜阎突然若有所觉的往外边看。
“有人。”
“嗯?难不成是那个叫陈三的家伙?”
琉璃镜再度出现,映照出了陈曦三人狼狈的身影。
“是纪冶他们!”
魏清霖和黄昊天两人双眼亮起,难掩兴奋。
阵法感应到了浮天弟子的身份令牌,毫无阻碍的让三人进入。
心情沉重的三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栖子院的不同寻常,脸上沮丧着,就被抱了个满怀。
“纪冶,陈曦,还有曲灵,你们怎么逃出来的?!有受伤吗?”
陈曦和曲灵嫌弃的挣脱开两人的怀抱束缚,语气低落,“是舒师弟救了我们,可是,舒师弟他……”
魏尚挑眉,“你居然还能顺手救个人?”
他的声音让沉重的陈曦和曲灵,以及不停挣扎的纪冶都吸引过来。
对上舒长歌那沉静的目光时,瞬间愣住。
纪冶吞着口水,“舒,舒师弟?”
魏清霖他们面上的喜意还未散去,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捅了他一下,“怎么,不是说舒公子救了你们吗,救命恩人都认不出来了?”
纪冶结结巴巴的看着舒长歌,再看看冲他挤眉弄眼的魏清霖,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张嘴。
“舒,舒师弟,不是,不是自爆殿后了吗?”
“……”
经过一番讲述,几人才从陈曦三人的口中得到了详细的事情经过,若非他们几个当事人开口,这些事情怕是永远也不会从舒长歌口中得到回答。
“原来如此。”魏清霖拍了拍好同伴的肩膀,“你们看见的那个是舒公子的一种法术,并非他的本体。”
“法术?”
对于这种法术隐隐觉得有些耳熟的陈曦几人并未细思,只是松了一口气,满脸感激的走到舒长歌面前,郑重其事的和他道谢。
“舒师弟,真是太感谢你了,我们几个身为师姐师兄,却还要劳烦你来搭救,实在是惭愧。”
舒长歌并没有客套的往来推辞,干脆的点头,“无事,还望诸位师兄师姐莫要轻敌。”
“一定一定!”
救人与被救的往来交谈终于告一段落,魏清霖五人聚在一起兴致勃勃的说着话。
倒也是幸运,这么些时日过去,他们居然还性命无忧的逃出生天,不得不说运气滔天了。
这边的魏尚和澜阎坐在舒长歌对面,魏尚抱着手臂,一副从实招来的表情。
“所以此次冒险,有何收获?”
舒长歌的实力和观察力魏尚从不怀疑,他既然愿意冒如此大的危险去探听消息,必然是心中有所想法和猜测,因此才需要亲自动身去证实。
回想起一路所见,舒长歌蹙眉,“敌人栖身与城主府附近,距离相差无几。”
澜阎沉思,魏尚挑眉询问,“或许对方就是在监督围困城主府?”
舒长歌摇头,“育遗城城主离宗时修为不过金丹,百多年过去,最多不过元婴。”
元婴修为可算不得什么,光是在栖子院前威胁舒长歌等人的敌人,都是两名元婴期,这城主再如何也只有一人,不论怎么看,胜算都不大。
这种情况下,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城主身上有隐藏的秘密,不管是修为亦或是其他,总归是他自身让人忌惮,不得不围堵城主府。
另一种可能性,在舒长歌心中涌动,也许城主也是对方的一员,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之所以舒长歌追踪时发现这些人都围在城主府附近,但转念一想,为何不是城主府为这些人的发展和生存提供了空间?
“反正这城主还是立场未知是吧。”魏尚摸着下巴下结论道,“看那家伙借陈三之口,表明自己无法现身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人肯定不简单,必定与育遗城此事有关。”
澜阎默默的道:“所以呢?”
“所以什么所以,知道他们不是我们这边的就足够了,只要立场暧昧,全当敌人对付,多省事。”
“这些人以渡魂碑旁妖树为尊,称之为圣物,所谋甚大。”
听闻舒长歌的话,魏尚和澜阎的眉头也都皱了起来,“这树生的如此怪异,以人为食,脑子正常之人都不会如此认为。”
大概是各有各的缘法,在他们看来几位愚蠢的行为,说不定是他们认知中最为正确的存在。
“此处阵法不可能长久维持,我们须得想办法突围。”
看着外边偶尔闪过的阵法光芒,舒长歌淡声道。
栖子院的阵法如今完全依靠灵石维系,就算他们手中灵石充裕,却并非长久之计,一旦对方不计代价的拼死一搏,他们的处境,便会变得极其危险。
魏尚和澜阎下意识的看向他,“看来你有想法了。”
“此次探查情况一般,但破局点近在咫尺。”
阵法外边再度传来陌生的气息,舒长歌话落,外面那道颇为耳熟的声音响起。
“诸位仙门前辈,城主府陈三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