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她:“还没有,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房东让我跟你说一声,她园子里有一盆多肉,说如果你搬进了的话,就帮她打理一下,因为那多肉对她很重要。”
“多肉容易死吗?”我问。
“不太容易,所以等你搬进去了,再打理也不迟。”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搬进去,几乎是不可能搬进去。
我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钱书洁,我想把钥匙寄给钱书洁,让她去把多肉给我寄过来。
钱书洁很纳闷:“谁家的房子?我从来没听你说过呀。”
“是朋友的房子,她出国了,让我照顾她的多肉。”
“那放我这儿啊,我也可以照料。”
我笑了:“她说了,要让我亲自照料,万一你把这多肉养死了,我交不了差。”
不是冷西让我亲自照料。
是我自己想照料那多肉,想让它在我阳台上,看它沐浴阳光,茁壮成长。
我知道我心口不一,但我无法控制自己。
就像昨天晚上,无法控制自己叫冷西的名字一样。
虽然现在的我,已经和她没有相干。
沈清宁已经做好了饭。
她已经做了几十道菜了,每天都不重样。
但样样都踩到了雷区。
不是咸,就是淡。
不是糊,就是生。
饭后,我们都坐在沙发上,放着电视,好像又各有心事。
“南天,我想去渝城见一个朋友,可能后天出发。”沈清宁突然很平静的开口。
或者,她又开始了。
开始追求她的自由了。
“怎么这么突然?”
“她结婚,让我当伴娘。”
我想拿烟,但她在身边,讪讪的拿了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之前也没听你说过。”
“现在说不也一样吗,反正也是我一个人去。”她也笑了笑,看不到任何情绪,但她的话里,又分明在责备什么,“早说晚说,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清宁,昨天的事,我很对不起。”
“不,没有对不起,如果你不这样,我就不会回来了,如果你对我像对冷西一样,我肯定不会回来的,可我明知道这样,我只是自己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你这样……我……我……”
她开始语无伦次。
我很不理解。
她一直都在说,她就是要这样的我,对她用情不深的我。
那她到底在图什么?
我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多买一张票吧,我陪你一起去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