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爸,一边喝粥一边问:“小天,听说你发烧了?”
“嗯。”
“楼上我们房间的柜子里有药,去拿点来吃。”
我妈这才关心的摸了摸我的头:“哟,还在烧。”
说着,便放下碗筷,去楼上拿了药下来。
吃了饭,老妈要去菜地里拔点新鲜菜,老爸去了邻居家借工具修凳子。
趁冷西去上厕所的工夫,南丽跟个狗仔队似的问我,“哥,冷姐姐是你邀请来的?”
“是又怎么样?”
她推了我一把,推得我这个病人摇摇欲坠,“好样的呢。”
接着又黑着个脸问:“早上你是不是欺负冷姐姐了?”
“她跟你说的?”
南丽压低声音,“她刚刚说吃了饭就要走,是我和老爸老妈劝了,她才答应再玩两天的。”
我心里一紧,“她不在这里过年了?”
一个高中生,一副很懂的模样,“冷姐姐估计就是看看你的表现,表现好了才会在这里过年吧。”
接着又嘀咕道:“也不知道你怎么惹她了,唉。”
冷西从厕所出来时。
南丽那声叹息刚刚结束。
我的烧还没退完全,但自我感觉已经没那么烫了。
经过早上和冷西的那么一出,好像身体的机能也恢复了不少。
我使了个眼色给南丽。
南丽这会儿终于放聪明了。
她借口离开了堂屋。
“今天早上,是我不好,我真不是故意的。”
主动道歉总比冷战好。
女人冷战时,可以永远都不跟你说话。
但男人一旦使点软,她的心里防线便会慢慢被压低,直到破防。
“不用了,我早上已经去跑过步了。”她冰冷的语气,让我感到事情有点不妙。
“今天早上,其实我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知道不是故意的,我也没生气。”
她嘴上说着这话,实际语气却很硬。
是个人都能听得出,她的确在生气。
“你没生气,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冷漠?还闹着要走?”
“我只是觉得我在这里不合适。”她抬脚,往屋外走,“不过既然叔叔阿姨丽丽说了,那我就在这里多玩儿两天吧,毕竟也是我自己开车过来的,主动过来找不开心。”
不合适?
主动找不开心?
女人的心思,我真的猜不透。
南丽在外面大声说:“冷姐姐,你出来啦?要不我带你去转转?我跟你说,我们这边有和种草,可以用来做饼,要不我们一起去采一点?”
我一听,就知道南丽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是一种暗示。
我赶紧跟着她们一起出去。
冷西和南丽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几步的距离外,在村子的路上慢慢走着。
路过的王婶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冷西,问:“南天南丽,家里来客人了?”
我知道,她这是故意问的。
昨天才和她帮忙搭线的女孩相了亲,今天就带了个女人回来,她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我正想说,这是我的同事,也是南丽的朋友时。
南丽抢了过去,笑嘻嘻的回答:“王婶,这是我冷姐姐,未来的嫂子。”
冷西脸部一僵,低头,没搭话。
我也有些难堪,不知怎么圆这个话。
王婶一听,脸也黑了下来。
她是个善良的人,是一名嘴巴不住门儿的善良妇女。
她哼了一声,笑着怪腔怪调的说了一句:“哟,我说怎么昨天那杨婷说你看不上她呢,原来是已经有女朋友了,你那妈也是,有女朋友了还让我介绍对象,那不是让我难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