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所认为的意思!”我一拳头打在她旁边的磨砂门上,发出“砰”地声响,把她吓得忙往后躲。
“什么时候开始的?”未等她反应过来,我又问,“三个月还是半年前?”
我的手还在浴室门上未放下,拳头下,一股细细的血顺着磨砂门的纹路往下流,她颤抖着声音说:“南天,你流血了……”
“我在问你话!你以为放着水声我就听不见你讲话了?”
她快要哭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一年……一年前……就开始了……”
一年前!我的天!我就TM一个傻帽!我不仅被绿了,还被绿了一年!
我更加愤怒,拳头抽回,又一次打在浴室门上。
“哗!”这次可能更加用力,玻璃门被打得稀烂,碎片散落在酒店地毯的四面八方。唐小樱见状,吓得连连往旁边窜。
“南天,你不要这样!”她带着哭腔,眼泪流了下来,“我和程阳都不想这样,我们一直都在找合适的时机……”
“是找合适的时机背着我做男娼女盗的事吗?”我竭斯底里地吼道。
“南天,你听我好好解释好吗?”
我根本不想听她无谓的解释,所谓的解释,只不过是为她的红杏出墙找借口而已!
我收回那只满是鲜血的手,转身去穿衣服。
唐小樱也跟着我走过来,一边哭一边说:“南天,你受伤了,先去医院好吗?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什么都听不进去,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吗?”
我顾不上手上的血,快速穿上T恤和牛仔库,咬紧牙齿,看也不看她:“唐小樱,别再让我再看见你和程阳!这辈子都不想!”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灰蒙蒙的天,黑压压的云,大片大片地压下来,像极了此时我的心情。
我回头,看向酒店门口,发现唐小樱并没有追出来。
看着血淋淋的手背,我冷笑着自嘲:“呵,南天,你TM还指望她追回出来,你以为你算老几?”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头脑里闪过和唐小樱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大二那年我们认识,大三我们正式在一起,每一次见面都是一帧帧美好。
事实上,唐小樱并不算是一眼就让人惊艳的女人,但让人觉得舒服,还特耐看。
我们不是一个系,我是软件系,她是商学系,第一次见她是因为我的舍友张明旭正在追唐小樱的一个舍友,约着一起去爬山,但后者多少有点矜持,想要拉上宿舍其他女生一起壮胆,张明旭面对好几个女生有点懵逼,临时叫上我们宿舍的兄弟一起去化解尴尬。
我当时远远的一眼就看到了唐小樱,长发,一件白色的宽松卫衣,穿着一条紧身牛仔裤,勾勒出她细长又紧致的腿。
她也很快注意到我,冲我甜甜地笑了笑。
那一笑,我就沉迷了。
我也咧了一嘴,以回应她的笑,双手却再也无处安放,只好插进裤兜里,刚好摸到兜里的烟,烟瘾就犯了。
一紧张,我就想狠狠抽上口烟,就像很多人一开会就想上厕所一样。
我假装淡定地掏出烟盒,正要抽出一支,却听到细柔的声音传来:“同学,这上山可是严禁带火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