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商议,实则就是通知,程家上下气愤不已;
程少商听说了以后,直接一副药下去,淳于氏就彻底下不了床了,病得彻彻底底,吓得她连夜让人扶着她去佛前跪求赎罪,只说自己不该妄言云云。
程家见程少商如此淡定,虽然有些不解,但程始勒令全家上下不许多言,是以府内并无太多的闲话。
凌不疑进宫求了文帝另派礼官去程家下聘,文帝挑了半日,最后还是定了汝阳王;
汝阳王妃听了以后在府中大闹,说什么都要让老王爷搅黄了二人的亲事,老王爷不肯听,汝阳王妃第二日竟然去了程府,妄图以王妃之尊,强压程少商低头,认下和裕昌郡主二女共事一夫的荒唐婚事;
原本汝阳王奉命下聘的场面十分隆重,围观群众既羡慕又嫉妒;
但是当汝阳王妃带着裕昌郡主到场闹事的时候,周围的吃瓜群众很不能不在现场。
或许是程少商在外面的名号太好,没有跋扈武力高的名声让汝阳王妃感觉自己可以倚老卖老以为程少商跟那些要脸的小女娘一样,只要她骂几句就能立刻低头只顾着哭,甚至被打也要因为她的尊位忍着。
所以当汝阳王妃抬手要打人的时候,程少商一脚就给她踹到了地上,脸先着地,直接磕断了嘴里的门牙,身旁的裕昌郡主想要上前,被程少商一拳打断了鼻梁,随后拽着祖孙俩的衣襟直接拖着就往外走。
变故突发,导致在场的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程少商已经拖着二人走到了院子里,地上两条血痕昭示着刚才的变故。
“程少商,你居然敢打我!我要去陛下那里告你!”
“好啊,正好我也想去陛下那里问一问,二女共侍一夫的好亲事,是不是他的主意;
若是,这婚事我不要了;
若不是,当着陛下的面我也要打死你们两个不要脸皮的贱妇!
走!”
程始看着这一幕赶紧上前劝解,谁知莲房早就套好了车架,程少商一手一个拽着就拖到了车上,名声神马的她不在乎,但是汝阳王妃和裕昌郡主在乎啊;
连哭带喊的在车上闹事,程少商示意莲房直接将所有的帘子都挽起来,争取让路上的所有人都看清祖孙俩的脸,二人羞愧得直挣扎,嘴里继续不干不净的骂着;
程少商则是继续看似出神,实则手里的动作不断,直接将二人身上值钱的头饰和装饰尽数摘下丢到窗外,引着大家伙看好戏拾取财物,愣是一路尾随到宫门口。
文帝听说了以后,带着皇后和越妃一起召见了程少商,主要是三人都没有见过汝阳王妃这个 ‘ 仗着对文帝的一饭之恩 ’ 的人如此吃亏,担心到了殿上程少商会吃亏,三人赶紧一起去了殿上。
于是,文帝等人就眼睁睁地看着程少商一个人拖着不知死活放弃挣扎的祖孙二人进殿。
“臣女程少商拜见陛下、皇后、越妃,臣女此次进宫,想要斗胆请教陛下一个问题,不知陛下是否可以回答臣女。”
“可以,你先起来吧。快,传太医给。。。给她们三个先看看。”
文帝愣着当场,脑子里重新组织了半天才重新找回语言。
其实不止文帝,就是听到消息想要进宫弹劾程少商的大臣看着这一场面一时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三人的衣服都很凌乱,头发都呲毛了,汝阳王妃和裕昌郡主只是满脸血,程少商不同,她是浑身是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究竟是谁更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