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当真以为父皇会轻易放手?
若是当真如此,女儿已经十六岁了,过了年马上就是十七岁,前几位皇姐最晚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姻缘,怎么到了女儿这里就如此的不上心了呢?
这几个月母妃时常陪在父皇左右,若是父皇真的听您的话,今日怎会下旨让女儿去替他挡灾呢。
与其母妃自讨没趣,不如让女儿试上一试,或许终有一日,能让女儿试出名堂呢。”
元淳给了魏贵妃一个安心些的眼神,送她离开后,就带着人直接搬家了;
好在皇帝没有迁怒于元淳,晚饭的时候还和女儿共同用膳,心情颇好的皇帝甚至让元淳去他的私库里挑喜欢的首饰;
作为报答,元淳当晚就让宫里仅剩的两个襁褓里的小皇子都送出了宫外,潇洒哥送的远远的,保证他们不会被饿死,但也绝对不会再有机会回到长安和皇帝相认。
第二日,皇帝得知自己最后健康的两个儿子全部消失了,惊惧之下,口吐鲜血,当场昏了过去。
“公主,这花怎么只长叶子不开花啊?”
“还没有到时候呢,带着它去给父皇请安。”
皇帝病歪歪的靠在靠枕上,看着元淳献宝一样的给自己送上的 ‘ 花 ’ ,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人把它放到了距离自己不远处的窗边,随后就让元淳离开了。
另外一边,魏贵妃收到元淳的密信后,直接去找了白笙。
“贵妃娘娘,您怎么贵脚踏贱地来我这里了?”
白笙经过这半年的磋磨,对宫里的厌恶与日俱增,原本以为魏贵妃和自己说让两个孩子结亲可以放母子二人出去,谁知却是个只有试探没有行动的主儿。
如今魏贵妃一到,白笙心疼儿子,这阴阳怪气可不就来了。
魏贵妃如今也十分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坚持求皇帝让元淳和燕洵成婚,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她也是悔不当初。
“燕夫人此话当真是让本宫无地自容了,淳儿担心你们母子过得不好,眼看着就要入秋了,特地写了信让本宫准备了些东西给你们,莫要生病才是。”
“贵妃娘娘客气了,公主殿下是个福星,是我儿燕洵没有那个福气,既然是公主殿下的心意,臣妇就却之不恭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互相一对视就知道对方的意思,接戏也接的自然一些,一番唱念坐打倒是十分流畅的将双方的意思都说了个清楚,半点都不耽误。
入夜,元淳身披深红色斗篷来到小院,白笙和燕洵正在屋子里等着她呢。
“母亲,这都半夜了,贵妃的意思是真的吗?
若是涮着咱们玩可就不好了。”
“如今咱们母子在宫中的日子和任人逗弄毫无反击之力的小丑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就算是再被涮一次也不算什么,但愿你父亲千万不要随意出兵,此事还需谨慎啊。”
“白夫人说得是,不愧是定北侯夫人,眼界果然非一般人能比。”
母子俩的话被赶来的元淳听了个彻底,倒是让元淳对白笙产生了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