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鸢看了看手里的拨浪鼓,又看了看暮苍,心里哭笑不得。
暮苍这家伙,哄人还真是有一套呢(虽然没什么用处)。
两人正在这里僵持着,忽听侍卫来报,后花园发现了一处奇怪的痕迹,一片草地被火烧出了一个像太阳一样圆的圈儿。
一听到这里,临鸢感到一阵心虚,那个圈圈就是昨晚她的阵法失控烧出来的,她该如何给暮苍一个合理的解释。
“呃,那个,我患有夜行症,昨晚犯病了,烧了你的园子,对不起啊。”临鸢硬着头皮开口。
理由虽然离谱了点,但语气是真诚的。
暮苍却安抚地抱住了临鸢,咧嘴笑道:
“没事,姐姐没有伤到自己就行。”
临鸢干笑了两声,糊弄了过去。
喝药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但是在暮苍的强烈要求之下,临鸢还是猛灌了两碗姜汤,美其名曰暖暖身子。
暮苍并未陪临鸢很久,便一头扎进了书房,不知在忙些什么。
与他一同在书房的还有赵阁主,他正捻着自己的胡须,若有所思道:
“世子爷,容我说一句您不爱听的话,这么久了,您不觉得临鸢姑娘有时候十分奇怪吗?”
暮苍虽然嘴上斥责赵阁主不许乱说,心中却也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赵阁主见目的达到,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躬身退了出去。
没多久,暮苍秘密找来了一个死士,安排他去查临鸢的过去。
临鸢对此有所察觉,但并未表现出来,只是吐槽了一句:
“小家伙翅膀硬了,连我也怀疑上了。”
这几日,皇帝那边倒是十分安静,没再为难暮苍。
前线时不时地传回来捷报,三皇子领兵连连攻克祁国十座城池。
令人有些意外的是,暮苍作为祁国人,听了这些个消息,竟无半点表示,仿佛与他无关。
暮苍的冷静让司命都有些看不下去,不住地在临鸢耳边吹风:
“神尊,好歹祁国也是他的母国,如今遭此大难,他不表示一下就算了,甚至还在暗中推波助澜,这与叛国何异?”
临鸢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道:
“我若是处于他的位置,做得未必好过他,因此,他的行为,我不评价。他也不小了,已经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