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这家伙,大概、也许、可能不会坑她的吧。
临鸢背靠墙壁,关注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临鸢迅速反应过来,身形如箭,握着匕首便冲了过去。
“阁下费尽心思把我引来,有何目的?”临鸢抓住了黑暗中的那个身影,将匕首压在了他的脖子上。
与此同时,临鸢感受到了另外的几道气息正在靠近,他们刀剑出鞘,早就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但是,当他们看清了临鸢手里的人质后,全都默默地收了刀,不敢轻举妄动。
临鸢微微一笑,果然,她赌对了。
她手里抓着的这个,至少是对方小头目级别的,否则也不会让他们如此忌惮。
双方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
“咳咳咳咳,姐姐,是我。”临鸢抓着的那人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哭腔。
与此同时,几盏灯笼瞬间亮起,将整个院子照的通红。
火光一闪一闪的,映在临鸢的脸上,温暖的颜色与她嘴角的冷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可真是好手段啊,暮苍。”临鸢说着,将手里的匕首又向下压了压。
匕首划破皮肉,血珠顺着暮苍的脖子滚下来,滴在衣襟上,绽开了朵朵红梅。
“世子爷!”暮苍的手下们惊呼一声,想要上前解救暮苍。
临鸢“嗯?”了一声,用胳膊将暮苍勒得直翻白眼,道:
“你们确定要继续往前走?”
暮苍的脸色涨得通红,用手扒拉着临鸢的胳膊,企图换来一丝喘息的机会:
“咳,姐、姐姐,你先放开,听我……解释、咳咳咳!”
临鸢不为所动,冷声道:
“放开?下一刻,我就能被你的人扎成筛子!”
说罢,她挟持着暮苍,向后退了两步,靠在墙壁上。
暮苍吃力地摇摇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被勒得太紧,一句话也说不出。
暮苍的手下十分有眼力见,他们贴心地替临鸢搬来了一把椅子,客客气气道:
“姑娘您站累了吧,先请坐。”
临鸢哭笑不得:“你主子还在我手里,我怎么坐?难不成让他也坐我腿上,我抱着他?”
侍卫轻咳一声,掩饰他的尴尬:
“呃,那个那个,您也可以放开我们世子,咱们坐下来慢慢谈。”
两方正在僵持着,一道略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
“临鸢姑娘,你先放开世子,有事好商量。老夫以项上人头担保,你不会有任何危险。”
临鸢用余光一瞥,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自黑暗中走来。
那人额头上有一道疤,明明年纪不大,头发却几乎全白,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沧桑。
“赵阁主?”临鸢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那人点点头,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