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子一听要去自家老巢,又兴奋起来,身子一扭一扭的,扯着嗓子吓唬临鸢:
“不是我吹,我们大当家的可是非常厉害,一拳能打死一头牛!你们要是去了,保证有来无回。至于你这个臭娘们,就留下来给兄弟们开开荤吧!哈哈哈哈!”
暮苍首先听不下去了,顺手脱了小矮子的鞋,堵住了小矮子的嘴。
小矮子气急败坏,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乌拉乌拉”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暮苍还不解气,又踹了两脚,道:“满嘴污言秽语,真该丢到水沟里去洗洗嘴巴!”
临鸢假意阻止道:“诶诶诶,给他留口气。这可是咱的饭票,别打死了。”
暮苍余怒未消,瞪了小矮子一眼,言语间毫不避讳道:“那就到了地方再杀。”
临鸢瞪大双眼,吃惊地捂着嘴,笑道:“真狠!不过,我喜欢。”
不知为何,再听到“喜欢”二字时,暮苍的心仿佛被触动了一下,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静下心来一想,他本不是一个易怒的人,可当他听到小矮子言语中冒犯临鸢,他竟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维护临鸢的动作,仿佛是下意识地,好像之前已经做过许多遍一样。
他不由得想起了他常做的梦,梦中女子的脸同临鸢的脸一点一点地重合了起来。
他也曾去寺院里请教过大师,大师说:
“如此魂牵梦绕的人,许是上一世放不下的人。施主莫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日后您也许会与她在相见的。”
所以,临鸢姑娘会是那个他前一世放不下的人吗?
不等暮苍细想,两个侍卫已经扛着小矮子到了土匪窝的门口。
守门的土匪神色警惕,喝道:“站住!什么人?再靠近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临鸢拿剑指了指被五花大绑的小矮子,吊儿郎当道:“喏,我们拿着一张人形饭票,来这里蹭饭。”
侍卫们全都愣在当场:姐姐好勇,我为姐姐举大旗!
临鸢还不知道,她已经多了这么多粉丝。
小矮子见到了自己的地盘,更加猖狂。
奈何嘴里还塞着一只臭鞋子,除了因为一直张着嘴流出的口水外,他的嘴里吐不出一点儿东西。
守门的土匪见临鸢来者不善,也害怕踢到铁板,因此留了个心眼,问道:
“几位怎么称呼?容我去通禀一声。”
临鸢抱剑而立,道:“本姑娘行不更名,临鸢是也。至于他们,我路上遇到的小朋友。”
一听到“临鸢”二字,土匪们的表现与暮苍的侍卫们差不多,连滚带爬地就回去禀报,边跑便喊:
“当家的不好了,临鸢来了,咱们的寨子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