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是在解释，实则在给上眼药水，特别是最后三个字说的尤为重。
果然听了王氏的话之后，老夫人的脸色更冷了，看着苏氏的目光，像淬了剧毒似的。
苏氏现在已经有些心灰意冷了，抿着唇，一言不发。
老太太看着更加的生气，扶着丫鬟的手起身，压抑着怒气说道，“你随我过来。”
苏氏低眉跟在后面，罗氏担心也跟着过去，老夫人和王氏进了屋子里，丫鬟拦着罗氏，“韩夫人请留步，老夫人有要事商量。”
罗氏没办法，在苏氏耳边说道，“你早晚都会有自己的孩子，难道要给别人做嫁衣？”
在天启，嫡庶有很大的差别，如果王氏抬成平妻，那她的儿子就是嫡长子，将来家业大半由他继承。
苏氏这辛辛苦苦不就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吗？
屋内，老夫人目光阴沉的盯着苏氏，手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下去，“跪下！”
苏氏抬起头来，与老夫人直视，“儿媳何错之有，老夫人要罚我？”
老夫人气的脸色铁青，冷声说道，“即便你没有错，老太婆我让你跪一跪，不成吗？”
又来了，总拿身份说事！
要是搁在以前，苏氏还在虚以委蛇，会跪下，但是今天她不想再委屈自己，淡淡的说道，“老夫人，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你……”，老夫人愤怒的指着苏氏，“翅膀硬了是吧，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不敢。”苏氏平静的说。
“我问你，抬王氏做平妻的事，你准备了没有。”
抬平妻也不是说抬就抬，起码也要有个仪式。
“我忙着给老夫人准备寿宴，无暇顾及其他，更何况老夫人是今天早上才说。”苏氏说。
“现在来不及，过两天也可以。”老夫人说。
“那你是答应了？”
“老夫人铁了心要抬，不答应又能如何？”苏氏说道，神情带着没落。
院里的丫鬟都有些不忍了，苏氏平时为人和善，处事公允，在府里还是极有威信的。
而且她和吕大人是贫贱夫妻，一路扶持走过来，操持家务，伺候长辈，都是无可挑剔的，就是没有孩子。
不过苏氏现在还年轻，才二十多岁，孩子总有一天会有的。
老太太现在逼着她退位，落得这样的下场，下人们都有几分心寒。
老太太轻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王氏一听，面露喜色，说，“谢谢姐姐厚爱。”
“不用谢我，我话还没有说完。”苏氏冷淡道，“想要抬平妻，先给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老夫人问道，“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情，但是你不要得寸进尺。”
苏氏凄凉一笑，十年的侍奉，如今换来这样的局面，“别的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休书一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