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声音消失在空阔寂静的房里,他刚坐起来,身边就有一阵急促的动作。
她掀开被子,刺骨的寒冷让她意识到自己此刻一丝不挂,可满身的衣服被丢了满地,没有一件在她手边。
“该死!”
她低声咒骂,大概是以为他听不到。
突然,一件衬衣扔到她肩头,上面全是他的味道。
浓烈的烟草味和灰色香根草的清冷后调,她僵硬着不敢动,羞耻再度席卷而来。
直到感受到床铺轻了一块,脚步声渐远,门锁被扣上。他把整个空间都留给她。
逃窜到浴室把门反锁,刚松口气,一扭头就看到玻璃上印着手掌印,流下的水雾扭曲不成型,却昭示着昨晚在这里发生过什么。
她手忙脚乱抽出花洒,胡乱淋一通。可镜子里肌肤上暧昧的痕迹和身体残留的感觉却怎么也抹不去。
她真的欲哭无泪,觉得自己昨晚一定是疯了。
就算要酒后乱性,那个人也绝对不该是李远叨。
在浴室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懊恼后悔去了大半时间,她不愿面对自己身体的变化,匆匆冲洗一下就走了出去。
裙子被毁得没有形状,好在她还有件外套,虽然上面都是烟酒味,但从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香水喷几下,还勉强能穿。
总不能穿他的衣服去医院。当然,他也没有那个意思。
她出来后,他换了身衣服走进来不发一言地洗漱、带领带、穿衣服,两个人都将对方视若无睹。
他冷漠得像一夜情后不想负责的渣男。可每每余光不经意触及他那张俊朗的脸,她总会闪过昨晚那精致的五官。
她一言不发跟在他身后,上了车,她执意要坐后座,他也不说话,没像那次在焦州不给她开门。
精疲力竭地靠在窗边,眼中闪过晨光熹微,像在做梦一样。
心底不禁冷笑,这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孽力回馈。
白昕积极热心的要给她找男朋友,滋润滋润她这朵干枯的玫瑰;齐辰千方百计想把她塞给他的好兄弟;她不肯承认自己想要回忆一下激情,也不想和他过多的产生联系,拼命逃……
可最后还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他没有告诉他她的住所,事实上他知道她住在哪里,可她没有请求,他就直接把她送到了医院。
回过神来,已经远远看到学校大门。
被朝阳照得反光的烫金大字,川流不息的人群,阳光、青春、朝气……
李远叨没有把车开进去,停在对面马路,大概也不想受人指点。她收拾准备下车,听到驾驶座传来低沉的声音:
“那天到医院去干嘛?”
她愣了愣,混沌的思绪反应许久,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突兀地谈及此事。
嗓子火辣辣的有些疼,她无力扯谎,老老实实回答:
“失眠,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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