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怜栀只说了三个字。
足以说明,她此刻对顾彼易的恨意和怨念。
齐灵倒吸一口凉气,欣喜若狂。
但她极力忍下激动的心,随后小脸跟着皱了一下,话音轻颤,“要不……你先冷静冷静。”
耶!
有希望!
只要慕怜栀摆脱顾彼易,她就可以把人带回去了呀!
老大交给她的任务,总算要完成了!
慕怜栀恢复些许力气,轻轻拉过她的手,扯出一抹淡笑,温柔地看着她,“齐灵,你放心,我可以解决的,谢谢你的关心。”
她是怕把齐灵也牵扯进来,所以不便和她说再多。
齐灵温和地笑笑,“你若是需要我帮忙,需要一个倾听者,我都会来陪你的。”
“好。”慕怜栀心头一暖,灿烂一笑。
这一次重生归来,她不会再那么轻易相信别人。
她在顾彼易那,栽了两次跟头了。
慕怜栀在医务室里打吊瓶,她没有主动打给顾彼易,而是在等着某人主动过来。
不出所料,顾彼易很快便知道了慕怜栀在医务室挂点滴,急忙赶来。
顾彼易气喘吁吁跑进来,“栀栀。”
他二话不说就把人抱在怀里,有力的大掌牢牢地圈住她,生怕她下一秒就会离开自己。
慕怜栀忍着心里的恶心,伸手推拒着他,“顾彼易,你快放开!你弄疼我了。”
果然,顾彼易立刻就松开了手。
他满眼心疼,深邃似大海深不见底的锐眸微微眯起,闪动着苦闷和小心。
骨节分明的手指都不敢用力再碰她。
“哪里疼?栀栀告诉我。”
女孩轻咬着唇,巴掌大的小脸写满了委屈,声音软糯,带着几分哭腔和委屈,“胳膊疼……”
小姑娘眼眶微红,清亮的眸子里闪烁着细泪,可怜,弱小,又无助。
顾彼易看着她胳膊上缠绕的绷带,心口上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住。
“怎么弄的?”他嗓音暗哑,声音发颤。
一字一句,害怕得像极了走投无路的流浪狗。
慕怜栀敛眸,眨着泪汪汪又委屈的大眼,吸吸通红的鼻子。“切水果……想你想的分了神,就………没拿稳,划到了。”
她声音很小很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抬头也不敢对视着顾彼易。
慕怜栀狠下心,暗暗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用了狠劲。
瞬间,几滴泪水接连落下。
她扑进顾彼易的怀里,示弱。
娇滴滴又委屈至极。“彼易哥哥,我……是不是很笨啊。”
“切个水果都能把自己切到,彼易哥哥,我好没用。”
顾彼易自然是万般地哄着她,看着女孩越哭越凶,男人紧紧把人按在怀里,温声细语:“我的栀栀才不会笨,都怪那刀!”
“都是刀的错,我的栀栀怎么可能错。”他像哄小孩子一样,很有耐心,很温柔。
“栀栀别哭,我把那把刀扔河里,我们再也不要看着它了好不好?”
“好,那也不要看见它了。”慕怜栀点头,哽咽,继续哭。
她玩了他这么久,也该轮到她了吧。
顾彼易,你准备好了吗?
药水,是他亲自打进她的身体的。
那就好好享受变成厉鬼的她吧。
在男人怀里哭了很久,慕怜栀故意把眼泪和鼻涕,都蹭在他的衣服上。
然后抽身离开,委屈巴巴地抬起大眼眸,瘪着红唇,“彼易哥哥……对不起,都怪我,弄脏你的衣服了……”
“你快脱下来,我回宿舍帮你洗。”
说着,女孩就开始扒拉他的外衣,似乎真的很抱歉想弥补他。
但下一秒,她就捂着手。
难受得紧皱着眉,苦楚地的嘶一声。“啊……好痛。”
“别动,受伤了还洗什么衣服?”顾彼易连忙按住她的手,细细查看,确定伤口没有崩裂他才放心下来。
他温热的大掌覆上女孩纤细的腰肢,“栀栀若是真的想帮我洗衣服,以后有的是机会,别急。”
慕怜栀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心里已经开始骂了。
啊呸!
谁要帮你洗衣服!
狗男人!
她心里默默盘算着另一件事。
“老公……”女孩清澈的眼眸里,潋滟着星光,小鸟依人地靠在男人宽大的肩膀上。
媚眼如丝,低笑勾人,声音妩媚:“你是不是有个好兄弟叫白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