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僵尸！”拾翊立马将灵雨护于身后，警惕的看向树丛。
灵雨面色凝重，秀眉深蹙，心中的怀疑渐盛：“难道旱魃没死？”
那僵尸盯着他们瞧了一会儿，顿觉不妙，扭头就跑。
他的速度极快，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快追！”灵雨的话音未落，拾翊便已追了出去。
她留在原地，扒开茂密的树丛，里面竟然躺着一具山羊的尸体。
它像是刚死不久，脖子上的伤口巨大，还在汩汩流血。
“啪！”
拾翊很快回来，他将僵尸丢到地上，跟山羊的尸体放在一起。
这场面可怖，血腥味十足，灵雨不禁有些作呕。
那僵尸面露惊惧之色，坐在地上狼狈的退着，哆哆嗦嗦的求饶道：“不要杀我……我……我从来没有杀过人……我只是饿急了，才偷了一只羊……”
他已收起獠牙，容貌、动作与寻常凡人无异。
若没有看到先前一幕，拾翊和灵雨绝对想不到他是僵尸，只道他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
这僵尸与他们百年前所见不同，灵雨的心中升腾起异样之感，拉着拾翊的胳膊，小声问道：“据你所知，僵尸会有意识吗？”
拾翊摇摇头，低声沉吟道：“按照之前所见，僵尸并没有意识。可我对僵尸的认知有限，也闹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望向小僵尸，阴沉着脸走近，肃声恐吓道：“我问，你答，若是说谎就让你魂飞魄散……”
“我……”小僵尸吞了吞口水，战战兢兢的应道，“我一定说实话！”
拾翊蹲下身子，挑眉问道：“你做僵尸多久了？”
“我……我也记不清了……”小僵尸略微思索，“大概有十年了。”
灵雨闻言心慌意乱：“十年？旱魃真的没死？她回来了？”
拾翊的眉头紧皱，追问道：“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的？”
小僵尸回忆起十年之前的事，依旧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那日，我去山上狩猎，不小心落入猎人的陷阱，被困于深坑爬不出来。半夜，有一个人跳了下来，我还以为他是来救我的，谁曾想他张嘴就咬住了我的脖子。我也不知是被吓晕还是疼晕，总之是晕了，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异于常人，轻轻一跃便跳出了陷阱……”
灵雨打断道：“何人咬你？男人、女人，还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男人，是个男人！模样很好看，不是怪物！”
小僵尸言之凿凿，灵雨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说谎！”拾翊目光凌厉，逼问道，“你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十年前最多五六岁，怎么可能独自上山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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