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害得你魂飞魄散，所以你拿这事报复我？”
“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报复你？”苏辰叹了口气，决定不再绕弯子，动情的说道，“我虽然有些记忆尚未恢复，但清楚的记得四千年前对你的承诺。”
“什么承诺？”灵雨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她拼命忍住眼泪，不想显得那么脆弱。
“我说过会抓住旱魃，帮你报仇，决不食言！”苏辰望着灵雨泪光闪闪的眼睛，情不自禁的帮她拂去眼角几乎掉落的泪珠，“你前几日太过莽撞……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倘若真的是有人蓄意放走旱魃，你觉得他会在天章阁留下重要的证据，四千年不做处理？”
“我毫无头绪，所以去碰碰运气。”灵雨沮丧的低着头回应道，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望向苏辰，“所以你自打回了天界，就一直在帮我调查？”
“只是恰好有仙官在人界发现旱魃踪迹，我派子约去调查而已。”苏辰顿了顿，犹豫了片刻又道，“天章阁的卷宗我倒是查看了几次，没有可疑的地方。”
灵雨回想起上次的所见，沉吟道：“那卷宗之中有缺页，我在现存的文档里面并没有找到有关旱魃之事的任何记录。”
苏辰解释道：“有关旱魃的部分都已被挑出，独立成册存放于暗格之中。”
“原来如此……”灵雨恍然大悟，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见灵雨不再难过，苏辰放下心来，脸上漾起温和的笑意。
他又坐回到书案前，执笔沾了沾墨，抬头问道：“现在可以研墨了吧？”
“可以！”灵雨回想起苏辰的话，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她拍了拍脸蛋，恢复了如常的神色。
灵雨拿起墨锭随便研了两下，突然瞪大眼睛望着苏辰，结结巴巴的问道：“所以……你早就知道那个……蝴蝶是我？”
苏辰面带微笑的盯着灵雨，反问道：“你以为我认不出，就肆意轻薄我？”
灵雨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梗着脖子道：“只是在你的鼻尖停留了一下，怎么是轻薄呢？”
“原来只是停留，我还以为是……”苏辰自嘲的摇了摇头，又看向手中的折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书房中出奇的寂静，静到连院中鸟儿扑腾翅膀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灵雨对过于安静的独处有些不太适应，她低着头用力研墨，想要发出一点声响。
“灵儿，总有一天我会降伏旱魃，帮你报仇。”
灵雨诧异的抬头，见苏辰正在认真的批阅折子，刚才那些声音仿佛是她的幻觉。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他的嘴边浮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情难自已的又开始对他有所期待。
研了一上午的墨，苏辰的折子也看了大半，灵雨坐在他的对面，托着腮娇滴滴的唤道：“苏辰……”
“嗯？”
“你猜我在想什么……”
“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感谢你……”
“怎么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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