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太过投入,张建军并未发现窗外来了人。
而在外面的秦京茹虽然觉得屋里的“哗啦”水声当中夹杂着自己有些熟悉的响动,迫切想知道张建军在里面干什么,堂姐到底在干什么,但她不敢得罪张建军,不敢过去靠近。
想起在小礼堂的疯狂一夜,平时的秦京茹除了害怕之外,还会心痒痒,暗恨张建军不来找自己。
这段时间,她早就把大猫抛在了脑后,甚至对做出那种见事情的大猫感到厌恶。
秦京茹在四合院住的时间长了,自然明白张建军不是大猫可以比的存在,自己要想过上好日子,只有指望张建军,换一个人都不行,她知道自己这个情况,换一个人结了婚就要出事儿。
她不是一个贞洁的人,但她懂,男人对自己媳妇儿的贞洁肯定看重,所以除了死磕张建军,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
又站了一会儿,秦京茹终于忍不住往前挪动,因为她听到里面的水声一直没停,只是时而急切,时而舒缓。
此时此刻,屋里的张建军终于发现了秦京茹,他连忙停了动作,拍了拍扶着桌子浑身酸软的秦淮茹,指了指窗外。
秦淮茹从强烈的幸福感中清醒过来,看到张建军的手势便明白了,立即就慌了,强撑着腿软从脚盆里面出来,借助凳子上手电筒的光线找到自己的东西。
她不知道往哪躲!
张建军倒是冷静,他知道这时候老头子不会过来,而来的人只要不是老头子他都不怕,不担心穿帮了。
洗澡嘛,关灯很正常,再说现在这么晚了,谁会多问。
他指了指炕的一边黑影处,这屋不大,一张横着的炕占去了不少的空间,炕头一边跟墙中间有一些缝隙,现在这个缝隙里面堆着装药材的箱子,用布盖着,刚好处在手电的阴影处。
秦淮茹会意,来不及做其他的,只能用方才上药的样子去箱子那边,坐在了箱子上。
她感觉到了箱子的冰冷,还有伤口被触碰到的刺痛感,但这些感觉都没有空虚来的强烈。
她依照张建军的意思,将一大块布盖在头顶,内心紧张中却恨恨想,是谁坏了自己的好事。
不过为了不让自己露馅,她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抱着肩膀,躲在布下面,这样布的下面就成了一个密封的空间,她的鼻端闻到了浓烈的药味,除此之外还夹杂着一种让她熟悉的味道。
就在秦淮茹胡思乱想间,秦京茹终于壮着胆子来到了张建军门口。
秦京茹不敢大力敲门,只敢对着门缝轻轻的喊了一声张建军。
里面,张建军听到秦京茹的声音微微一愣。
你们姐妹俩商量好了的,一个一个的送上门来求植物吗?
不对,不是商量好的,不然秦淮茹不会躲!
张建军此时已经大致收拾了一下,他见到是秦京茹来了,因为跟她有过深入的交流,所以不担心什么,大大方方的去开了门,把秦京茹让了进来。
屋里黑乎乎的,张建军趁着开门的机会把蜂窝煤炉提出去,又去把窗户关了,现在屋里三个人,被人看到就不好了,还是小心为妙。
回到屋里,张建军恰好站在昏黄的手电筒光线之中,光着膀子的他只穿着一个大裤衩子。
因为手电筒是放在板凳上的,所以秦京茹看不到,只能看到张建军的一截身体。
她看了几眼张建军后,环视一眼屋里忸怩道:“干什么呢你,这个样子。”
没看到人,我姐不在?
不是,不在的话他刚才在干什么?水声那么大?
带着狐疑,秦京茹又扫了眼屋里,可惜的是,手电开了太长时间,电池的电量似乎不够了,又因为角度关系,她还是看不清楚。
“我洗澡呢,谁穿着衣裳洗澡的?大半夜的,你干嘛来了?”
因为没有凳子,张建军只能在炕边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