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不还说要多亏了我你才有这般境遇……”
如此好喝的美酒,竟然就只有这几小杯,也真是可怜!
沈文安看他这意犹未尽的模样,好心将自己那杯推到了他的面前,脸上依旧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凃庆年正馋虫上脑,见状想也没想就拿过来喝了。
沈文安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突然说到:
“五毒教亲传弟子新配的蚀骨丹,无色无味,入酒即化。
中者初期没什么反应,三日后发作。
如万虫啃噬办钻心剜骨,可亲眼看到自己五脏消融,顺着七窍流出……”
凃庆年手中的空酒杯“哐当”一声落地,惊得满脸煞白:
“你……你什么意思?”
可这竹叶青他不是也喝了吗?
沈文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少见的露出一丝笑容:
“没什么意思,凃公子慢慢享受吧。”
……
三天后,当薛容听说凃庆年突然暴毙在天牢的时候,沈文安正在跟她讲这段时间当值以来遇到的新鲜事。
“皇上这几天突然开始精神不济,好几次听着大臣们议事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不过好在太子殿下清风明月,将诸事处理的井井有条。”
他面色和悦的给薛容递了杯茶。
薛容神色凝重。
“皇上这段时间可是还往长乐宫去?”
李明慧虽失了势,盛宠却依旧不减。
皇上突然精神不好,很可能与她有关。
“沈某一个外臣,自是不知道皇上去了后宫什么地方,但是据久祥公公说,废妃李明慧做的一手好汤羹,皇上爱不释手。”
薛容敲了敲手中的茶杯。
“注意着宣王的动向,若有异常,记得早跟我说说。”
近日来朝堂一片宁静,薛容却总觉得暗潮汹涌。
“这是自然。”
沈文安自己也喝了一杯。
“禀中书舍人,前几日顶替你卷子的凃庆年凃公子突然在天牢暴毙,太子念着你冤屈一场,让小的来知会您一声。”
沈文安面不改色的看了看来报信的侍卫。
“可查到凃公子因何暴毙?”
侍卫摇摇头:
“尚不清楚,大理寺介入调查,说凃公子可能受不了狱中生活,自己吞了药。”
沈文安嘴角现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挥手道:
“替下官谢过太子殿下,这件事我已知晓。”
送信的侍卫告辞走了。
薛容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对。
“前些日子听闻先生去找过小七,可是有什么事?”
沈文安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前段时间她提醒林秋娘中毒可能跟他的家仆有关,没过多久,那个老仆并她的儿子就被发现死在租住的院子里。
还是被狗咬死的!
沈文安面色不改:
“秋娘的咳疾又犯了,在下去找他开了点药。”
这倒是跟小七的回答如出一辙。
不过薛容看小七那躲闪的眼神,八成是两人商量好的。
“沈公子,我知道你有你的做事原则。
但有些事,并非君子所为!”
薛容不想深究这其中的是非曲直,但沈文安是她拉回来的,当告诫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