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昭听到这话,差点控制不住跌坐在地上:
“儿臣……儿臣……”
他支支吾吾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逆子,早让你安安生生做好你的本分,不需要刻意讨好你父皇,怎的就是不听!”
幸而,宣王还有个十分有力的帮手。
德妃只穿了一身常服,长发松松垮垮的挽在脑后,粉黛不施,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她来的太过突然,站在门口的老太监久祥还没反应过来。
等跟着她的脚步急匆匆追进来的时候,德妃已经气势汹汹的给了宣王一个巴掌,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皇……皇上?”
久祥不知所措的看向皇帝。
皇帝叹了口气,这母子又是出的什么幺蛾子?
头疼的抚了抚额,挥挥手让久祥下去了。
德妃打完逆子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懊悔,用娇滴滴的声音道:
“皇上,是臣妾教子无方。
昭儿从小被您宠信惯了,近些天受不了如此冷落,就想着做出点事情来让您重新重视他,因此才背着所有人暗地里调查了一些事情。
不想却是楚王和皇上商量好的,若他坏了皇上的大事,您一定不要顾忌臣妾的面子,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德妃说着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倒不是她多会伪装,只是刚才知道消息的时候太过震惊,给吓的。
宴云昭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也“噗通”一下跪在德妃身边,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父皇,儿臣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没想到却弄巧成拙,请父皇责罚!”
老皇帝看着这战战兢兢的母子俩,重重的出了口气:
“呵,倒也没这么严重,走私小案而已,不必这么惊慌!”
心道德妃以前不是胆子挺大的吗?
如今怎么变得如此谨小慎微!
“行了,若没其他事你们两个都下去吧,云廷与朕还有事要说。
记得以后不要总想着出头,你们都是朕的儿子,朕会一视同仁的。”
他安抚了一句,就撵着两母子走。
宴云昭还惴惴不安,宴云廷一定是说常乐坊的事。
“父皇……”
他还要说点什么想保住常乐坊一点基业,被德妃生硬的拉走了。
“行了,还嫌丢人现眼的不够吗,快给我回去反省!”
宴云昭自觉做了亏心事,如今母妃怕是已经全知道了。
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的被德妃拉着胳膊拽走了。
一路上德妃都阴沉个脸,脚步快的出奇。
宴云昭跟在后面惴惴不安,感觉自己要遭遇一场史无前例的雷霆震怒!
急匆匆进了长乐宫,德妃便烦躁的挥退了宫人,抄起一只笔洗就朝宣王身上打去:
“你这个蠢货,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往常她还顾念着母子亲情,不舍的真打他。
如今却是盛怒难消,直接一笔洗打得他额头冒血!
宴云昭知道这次是他闯下了弥天大祸,也不敢躲闪,硬生生挨了,又赶紧跪下来解释:
“是……是儿臣糊涂,以为这样就能拿捏了薛容,让薛家和卫家为我所用……”
“薛容!又是薛容!”
德妃简直要气炸了,她有多少次警告他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了。
“如今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快说!”
今早她还没起身就听涧初来报,说城外常乐坊接货的码头上发生了大火,金贵和几个船老大都找不着了。
德妃慌的一批。
原本这常乐坊是何彦殊在宫外帮着创下的,她常年在深宫不方便经营,就有心让何彦殊扶持着昭儿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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