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了握手中剑柄,实在不行就逃命,反正他也不是没闯荡过江湖。
“你说什么?”
宴云昭果然大怒。
“她怎么会认出你?”
这样一来,他不就更没戏了吗?
慕白板着一张脸:
“属下躲在后墙之外,也不知道她怎么看见的,只听她小声嘀咕一句属下的名字。”
宴云昭目光如炬的盯了他好一会儿,握紧的拳头才渐渐松开。
慕白对他来说还大有用处,况且整个宣王府也没人打得过他。
“知道了,最近一段时间你不必跟在本王身边,去好好查查那个使长剑的天机堂刺客!”
慕白松了口气,道了声“是”。
他肯跟着宣王干,一来是看上了他给的银钱,二来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他实是有些累了,贪图一个安逸。
可若这宣王不讲情面,他也没必要委屈着自己。
如今见宴云昭没打算把他怎么着,也终于放下心来,本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原则,去完成主家的任务去了。
“王爷,德妃娘娘请您到长乐宫一叙!”
房嬷嬷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恭敬的给宣王施礼。
宴云昭正心烦意乱,闻言抬头打量了她一眼,问:
“母妃找我何事?”
他近来屡屡失利,想来母妃叫他去又是训斥一顿的。
正这般想着,果听房嬷嬷回道:
“娘娘知道了毒王花如名的事,大发雷霆,想问问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宴云昭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青瓷笔洗一下摔在了门上,仰头大吼道:
“是哪个没脑子的去母妃那告的状!本王亏待了你们吗!”
屋顶极周围树上的暗卫们瑟瑟发抖。
这母子两个脾气都这么暴躁,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真不容易。
房嬷嬷面上没有丝毫害怕,反而温声劝慰:
“殿下也知他们都是娘娘让侯爷帮着调教出来的,到底该听谁的他们分的很清楚,您还是不要为难这些下人了。”
宴云昭也只是发泄一下,他又真能拿他们怎么样?
换了身衣服,还是跟着房嬷嬷老老实实的进了宫。
“你到底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那薛容已经跟楚王定亲了,你怎么还不死心!”
德妃指着他有些痛心疾首。
“如今失了花如名,太子那恐生变故,你该如何应对?”
她李明慧英明一世,怎么就生出这么个不中用的儿子!
“回母妃,花如名虽然出事,但已经让慕白一箭射死了,如今没人能拿出无影散的解药。”
宴云昭面对德妃的时候,总是一副恭谨乖顺的模样。
“呵,射死了?你确定吗?
我怎么听说,他中箭的位置与心脉偏了一寸,已经送到镇国公府上将养了?”
宴云昭大惊失色:
“不……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
德妃骤然失控,抓了桌上的果盘就丢了出去,“哐啷”一下摔碎在宴云昭脚边,吓得他赶紧跪在地上。
“本宫可告诉你,万一太子真逃过一劫,你可就彻底没戏了。
自己捅的篓子,自己去收拾。
若那姓花的醒来之前你还想不出好办法,就给我乖乖的娶了你的表妹,必要时用你舅舅的兵权围了这皇城!”
德妃的眼神里带着势在必得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