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何彦殊已死,也不知他们的手还能不能伸这么长。
他有些庆幸听了薛容的建议,提早入仕。
若不然,仅凭一个四海楼,又怎么查得到官场上这么多密莘?
“这两人都不好动,看样子查案的事要徐徐图之。”
薛容如是说着,见宴云廷神色凄然,便知他也愁事情要如何进行下去。
“如今我们已经知道了方向,总比之前盲目瞎猜要来的容易一些。”
薛容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为了缓和气氛,又转而问道:
“那日赏花宴上谋害太子之事,可查到结果了?”
宴云廷晃晃脑袋,赶走那些令人不愉快的情绪,振奋了一下精神,回道:
“正如你所料,浣衣局有宫女自缢了,给太子更衣的内侍打死不承认,此事也只好不了了之。”
他以前在皇宫求存的时候,明里暗里也遭受过不少算计,可也没遇到过如此阴毒的。
想来到底还是因为他人微言轻,还是个没了母族的废物。
才不值得那些人动手吧。
“不过,我已经跟皇后言明,太子的病也有可能是中了歹人算计。
这两日东宫和皇后都十分谨慎小心,但凡太子入口或接触的东西也都更换了一遍。
只等找个合适的时机,请镇国公府上的费先生到东宫分辨一番。”
薛容点点头:
“为避免打草惊蛇,也只能如此了。”
薛容告别了宴云廷,回到薛府的时候,付承轩正一肚子气的等着她。
“怎么了这是?静雯呢?”
薛容奇怪的问。
这两人不是说要去帮她看铺面来着吗?
“哼,你那位好姐妹见色忘义,把我一个人丢了,她倒请一个穷书生去喝酒去了!”
付承轩愤愤的说。
薛容立马警觉了起来:“书生?!”
上辈子,周静雯不顾父母劝阻,非要嫁给一个落魄的书生。
为此还不惜用与父母决裂做威胁。
可后来,成婚后这书生便现出了本像。
原来他是个赌徒,将祖上留给他的万贯家财都输了出去,才装模作样骗得了静雯的芳心。
以此来攫取周家的家财。
静雯知道后伤心欲绝,要跟他决裂。
可书生威胁她要是敢有什么动作,就去御史台告他爹以权谋私,并伪造了许多证据。
当时大周风雨飘摇,薛容正跟着宴云昭南征北战。
也不知书生怎么逼迫静雯,反正最后还是就这么过下去了。
等薛容得胜归来的时候,好好一个姑娘已经被书生折磨的不成样子。
静雯的父亲羞愤交加,重病去了。
整个周家便都成了这书生的囊中之物。
薛容拼着一口气将人抢了出来,原本想向宴云昭讨个恩典给他二人判个和离。
可宴云昭说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出嫁从夫,是福是祸都是她自己的报应,让薛容莫要多管闲事。
一计不成,薛容还想用别的方法救救这位闺中好友。
可还没等她想出好办法,自己就先入了地牢。
“那书生姓乔,好像叫乔连什么的,眉短唇薄,一看就不像好人。”
付承轩就是觉得看他不顺眼。
“乔连升?”
薛容问。
付承轩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