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天空中落下桃花雨，伴着令人精神一振的芳香，各大圣地的领队弟子面露喜色，人欲道的弟子更是欣喜若狂。
人欲圣女在道统中的地位超然，向来独来独往，不管道统内的任何事物，事实上有着一众追随者的人欲圣女根本不需要自己弟子跟随。
故此人欲圣子几乎统领人欲道的年轻一代，只不过面对那位圣女连连吃瘪，总是矮上一头。
“阴阳人，先压服贵道圣女再来此大放厥词！”
赵慎冷哼一声，袖袍一挥，掀起漫天狂风，将漫天桃花瓣吹得七零八落。
人欲圣子现出身形，身姿修长，一袭白衣如雪，嘴角含笑，面容俊美如画，远远望去好似一个秀美的女子。
“赵疯狗！你放肆！”
人欲圣子竟发出女子嘶吼般的声音，头颅以诡异的姿势调转三百六十度，乌黑长发下现出一张男人的面孔，眼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悲伤。
文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想起古籍中曾看到的一句话，男生女相，女生男相，自在观音，欢喜无量。
赵慎一点也不怵他，似乎早已习惯了他的诡异面容，冷声讽刺道：“将你这张丑脸收回去，莫要在天下人面前徒增笑柄！”
人欲圣子十分在意自己的面容，那张带着欢喜笑容的女子面孔转了回来，眼中闪着寒光，白衣如鬼魅般贴近。
文戾轻叹一声，肉身喷薄宝光，神力尽数调动，重戟提在手中便要迎战。
“不用！”
赵慎拦住他，探手压下，身边现出十八层地狱奇景，云砂泥犁，刀山火海一一呈现，来自地府的奇景显露狰狞，阴雾滚滚如黑云，让人发自内心的冰寒。
“欢喜！欢喜！”
人欲圣子口中发出刺耳的尖叫，听者目光渐渐呆滞，最后变成热忱的迷恋，如同痴狂。
“拔舌地狱！”
赵慎抬手一移，拔舌地狱的恐怖场景如一幅图卷展开，在这片小世界中声音无法传播，甚至不能存在。
人欲圣子如同疯子一样，口中不停的重复欢喜二字，甚至在空中翩翩起舞，身后现出一座巍峨高楼，窗棂上映出一对对鸳鸯交颈般的影子，最原始的欲望在人心中萌芽。
“嘻嘻！”
诡异的嬉笑声莫名响起，却不知来源，靡靡之音响彻在耳边，让人忍不住要堕入这万丈红尘。
“寒冰地狱！”
赵慎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之地传来，透着彻骨的冰冷，有种不近人情的冷漠。
一片白茫茫的冰川笼罩大地，让沉浸在臆想中的人们一瞬间清醒，那座巍峨高楼，万丈红尘被寒冰冻结。
文戾忍不住离赵慎远些，他曾闯过法家的地狱奇景，知道那股寒意深入灵魂，似乎意识都受到影响，思维变成迟缓。
“冷吗？”
赵慎轻声呢喃，面色如同坚冰般冷峻，声音冰冷如厉鬼，“自从夺得这十八层地狱奇景我才明白，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引来地狱奇景必要经受地狱之苦，这寒冷于我身上胜于你们十倍！”
文戾没有接茬，此刻赵慎身上的怨气足够邪剑仙打十来个飞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