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连宸旭日日不落,来仙女阁,都点知书姑娘。
白凉栀的脸色也越来越黑,什么消息都没有打探到,反而没有好多银子。她怀疑连宸旭戏弄自己,可没了连宸旭,她进这仙女阁都是问题。
这日白凉栀昏昏欲睡。
听到推门声,虚抬眼眸瞧了下,一下子就清醒了。
兮兮姑娘推开门,见连宸旭拿着书跟知书相谈甚欢,眼里都挂着笑意。
“兮兮姑娘。”知书姑娘的脸有些挂不住,不由频频看向连宸旭。
“知书姐姐,这段时日听闻姐姐这儿都有贵客,想要跟你探讨琴音,一直见不到人,妹妹过来瞧瞧,未曾想如今有贵客。”连宸旭来的当日,丫头就是告诉她,那时她觉得这个与众不同的男人,最终还是沉沦在她的美色。不由对着镜子瞧自己的容颜。
结果等了半响,没有等来想要等的人,他去了别的女子的房,她气得当时就砸了茶壶。
谁知接下来的几日,他日以继日日日来,但都是找她人,不曾提过自己,也并不曾见过自己。心里更是慌,难道是那天弹琴,让连宸旭失了兴致。她一直苦练琴声,已经快赶上那贱人了,不可能出差错。
见过她容颜的,还是第一个如此,没有沉沦,她怎么甘心。
今日她实在憋不住想过来看看,这柳公子是什么意思。
对于兮兮姑娘会出现,连宸旭眼里没有多大的波澜,拿起一旁的茶,轻抿了一口。
知书姑娘倒有些不悦,扬州城的男子都被兮兮迷得神魂颠倒,自己难得遇到一个这样的男子,自然不想兮兮过来捣乱:“妹妹,姐姐在这仙女阁的时日比妹妹久,晓得如何伺候公子,妹妹不用担忧。晚些县令找不到妹妹,该着急。”
是提醒,也是警告兮兮姑娘。
仙女阁可不许姑娘去别的姑娘府里抢男人。
兮兮姑娘掐着手心:“不如妹妹给姐姐跟公子弹奏一曲,算是刚才失礼赔罪。”眼睛从始至终都是盯着连宸旭,想要从他眼里看出些不一样的东西。
知书姑娘气得咬紧牙关,但兮兮姑娘毕竟是仙女阁如今头牌,更是县令大人点名的人,自己就算再气,也没有办法。
连宸旭替知书姑娘把歪了的簪子摆正,知书姑娘顿时含羞待放:“多谢公子。”心里更是洋洋得意,第一花魁又如何。
正在拨弄琴弦的兮兮姑娘,顿时乱了方寸,琴弦拉出刺耳的响声。
“姑娘你的手。”一旁的丫头心疼捧着兮兮姑娘的手,惊呼道。
琴弦把兮兮姑娘的手划破,鲜血滴落在琴上。
一直在屋里头瞧着的白凉栀,不由感叹,不愧是风流倜傥的五皇子,到了扬州城也没有失魅力,让两个花娘争风吃醋。
方才替知书姑娘理簪子,这兮兮姑娘脸色都铁青了。
手受伤了,兮兮姑娘眼眶含泪瞧着连宸旭。
知书姑娘气死了,这人存心跟自己过不去,本来自己是仙女阁的花魁,她一冒出来就夺了所有人的目光,世人早就忘了她这个曾经的花魁。
那日来伺候连宸旭时,本以为也是一个得不到兮兮姑娘,才退而其次选自己,连宸旭跟兮兮姑娘的渊源她有听闻。
连宸旭见自己这几日,没有强迫自己做什么,都是跟自己讨论诗词歌赋。这样一个风度翩翩的人,自己还没有跟他待几日,这个贱蹄子又来抢自己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