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曲子,是先太子为挚爱夏小姐写的,在下曾有机缘听闻。”
这也是兮兮姑娘讶异的地方,毕竟这首曲子,因为先太子跟夏家的事情,早就成了人人唾弃的曲子,更没有几个人听过,可以算是绝迹了。但连宸旭一个瞧起来像是个书生的人,竟知晓这曲子,更听过。
“公子是何人?”兮兮姑娘不再像方才那般崇拜看着连宸旭,眼里都是打探及猜忌。
连宸旭自顾自说道:“家父是个乐师,生前珍藏世间的曲子,小生有幸听家父弹奏过。只是家父曾说自己弹奏终是没有谈出这曲子的灵魂,就收起来,再也不曾弹奏,此事对小生来说一直是个憾事。”
“小生云游四海,就为了能再听一次这曲子,兜兜转转一直未能如愿,未曾想,今日有缘听姑娘弹奏,也算圆了小生一个梦。”连宸旭感激对兮兮姑娘敬了一杯酒、。
兮兮姑娘松了口气,歉意道:“公子,奴家误解你了。可惜奴家没法把这曲子弹好,又要让公子失望了。”
“不如奴家再弹奏一曲,向方才误解公子赔罪。”说完就坐回去,重新弹奏。
连宸旭出声道:“姑娘不必费心了,今夜你受了惊。这曲子的事情改日再商谈。”说完就要告退。
兮兮姑娘急忙从屏风中出来:“如今天色已晚,掌柜已经安排好了厢房,公子不如今晚就宿在此。”
手轻轻搭在连宸旭的手背上,含情脉脉。
“姑娘,你醒了。”
“这是哪儿?”昨晚救回来的姑娘,不安打量四周。手紧紧抓着被子,春水般的大眼睛如同山间的小路怯生生的看着白凉栀。
“这是柳府,救你的是主子。”连宸越让暗卫杀了那管事,救人的功劳自然算在连宸越身上。
那姑娘听闻急忙起身,但身子实在娇弱,还被踹了一脚,还没有爬起来又倒下去了。
“你这是做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夫看了她伤得不轻,丫头给她擦药时,发现她全身上下都是伤痕,鞭抽打的,针扎的,还有板子打的。特别是脸上这条贯穿全脸的伤疤,大夫说已经有些年头,无法治好了。
也不知受了什么罪,才会留下一条那么长的疤痕,还是长在一个女子身上。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奴家要回去。”
“你回去只有死路一条。”白凉栀拧了拧眉,好不容易才掏出来,为何又要回去送死。如今仙女阁的人,应该已经发现那个管事死了,而这个姑娘一整夜都没有回去。
如今仙女阁怀疑她畏罪潜逃,已经报官府,要抓拿她归案呢。
“必须要回去。”亮晶晶的泪珠在她眼眶里打转,然后大大的,圆圆的,一滴滴落在被褥上。
“你告诉我缘由,我可以帮你。”
恐怕仙女阁里有她牵挂的东西,不然也不会受到那么伤害,都没走。昨晚那个管事那么嚣张跋扈,只怕没少逼迫她。
一个管事如此,其他管事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如今都逃出来了,她不想着以后怎么安生,还是想着回去哪里,实在是不对头。
那姑娘的泪水停了,但没流下来的泪珠子挂在眼角处,闪闪发光:“真的么?”
“但姑娘要告诉我你是何人?”这个姑娘脸上的疤痕一看就是簪子划破的,能够下这么狠的手,这个姑娘身份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