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凉栀才明白连宸越没有误会自己,吐了一口浊气:“殿下,如此是否给点赏银。”
听了白凉栀的话,连宸越无奈笑了下:“可,重重有赏。”
这小太监什么本事都有,还真是个贪财的,方才都险些没有了性命,她不担忧刺客是谁,而是想着能不能得到赏银。真是掉进钱眼了,若是有朝一日,带她去国库走一遭,她是不是迈不开腿,在里头生根了。
连宸越的笑,如同沐浴春风一般,比四周点着的烛火还要亮眼,白凉栀一下子看呆了,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殿下,还是笑起来好看,要多笑笑。”
说完白凉栀才明白自己脱口而出了什么,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真是得寸进尺。
还天天告诫小安子,祸从口出。自己如今不就是祸从口出。
幸好连宸越如今眼睛瞧不见,不然已经提前要她的狗命了。哪里还能跟现在这般在苟延残喘。
但是真的好看,连宸越常常挂着脸,她很少看到他笑,除了要让倒霉时,邪恶的笑意。这样的笑,她在脑子里翻了几遍,还是没有找到。
话音刚落,连宸越本冰山融化的脸,一瞬间又挂起来。
“一派胡言,孤何时笑了。”
白凉栀急忙认错:“是奴才瞎了眼,看错了。”回去要给自己扇几巴掌,到嘴边的赏赐让自己说没了,甚至还惹了一身骚。白凉栀怎么会有你这般愚蠢之人。
真是出宫久了,都忘记规矩了。
“这次救驾有功,处罚免了。”
白凉栀松了口气,舔了舔红唇:“那赏银?”今天险些把命搭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连宸越哪怕眼睛瞧不见,也能想象出白凉栀如今是什么神情,必定像个小狐狸摇摆着尾巴讨赏赐:“回京后,补上。”
“谢殿下,殿下可是要喝茶。”白凉栀屁颠屁颠把屋里头已经凉的茶水拿出去换。
连宸越听着屋里头的动静,嘴角不由上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收齐了嘴角。
他方才真的有笑么?
怎么可能!
简直是无稽之谈!
一定是小三子今晚被刺客吓糊涂了,才会看错眼了,一定是这样子。看在她救驾有功,将功补过。
那群刺客被抓住的,牙龈都藏着毒药全部咬破自尽了,线索都断了。虽然刺客都死了,但他们都清楚这一切都是所谓的夜莺干的。
赵大人死在昨晚的慌乱中,而且他口中的后面,有武术的刺客在那里埋伏,等着连宸越自投罗网。
至于他之前受刺客袭击,不过是自导自演,昨晚就是他跟夜莺设的一个局,把所有的官员聚在一起,绞杀殆尽。
尽管有防范,还是伤了不少官员。至于已经被夜莺收买,跟赵大人同流合污的,连宸越借着昨晚的机会,把他们解决了,嫁祸给夜莺。
四方城的粮仓会被烧,是因为赵县令早就把里面搬空,投靠了那起义军。担心事情败露,就放了一把火,暂时迷惑他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