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凉栀艰难抬起头,看了眼那断成两截的簪子,心中有千言万语,有苦难言,这个簪子不过是方才这个老姑婆身旁狗奴,当着她的面故意折断,目的就是嫁祸于人。
方才这里除了自己都是荣皇后的人,皇后就算说她兽性大发意图对皇后图谋不轨,更或是刺杀皇后,她也百口莫辩,更不要说是毁了区区一根簪子。
“板子,他也受了,至于这簪子改日孤再让人赔礼送上门赔罪,至于人,孤就带走了。”
荣皇后这段时间压在心里头的怒意,如今打了连宸越亲近的人,也算是除了一口恶气,也没有再揪着白凉栀不放:“自然,毕竟是太子你的人。这是太医署研制的治伤良药,就赐她了。”
白凉栀本想上前谢恩,连宸越挡在她的面前,嘴边的弧度轻轻扬起:“皇后还是留着吧,孤的东宫不缺这玩意。”
本已经转身的连宸越突然回头:“皇后还望清楚,这是东宫的人,再有这簪子来之何处皇后应该很清楚。”
说完不理会皇后的神情,带着自己的人离去。
两个小太监把白凉栀架起来,一路上白凉栀恨不得想跟他们说把自己丢此好了,每走一步就要半条小命,爬回去可能都好受些。
两个小太监把她轻轻放置在床榻上,闻着熟悉的味道,白凉栀深深多吸了几口。
连宸越本想帮白凉栀掀开衣服,看下伤得多重。
本奄奄一息,只剩半口气的白凉栀一下子跳了起来,生龙活虎般,也顾不得扯到自己的伤口:“殿下,奴才无碍。”
连宸越若是掀开了她的衣袍,自己的身份就会暴露,那还得了。
她不想今日真的把小命搭出去。
那可是欺君之罪,说句不好听,可能九族的姓名都因为她的裤腰带没了。
连宸越见此,也觉得不妥,也没有揪着不放:“今日是孤连累你,她寻不到孤的错,就拿你出气。之前罚你的俸禄,孤如实发放,孤再给你加一倍的俸禄。”
荣皇后恨得是自己,白凉栀是自己的人,皇后打她无非就是想打他的脸面。
本还怨气载道的白凉栀,眼珠子都亮了几分:“多谢殿下。”
她突然觉得自己还可以多受大几大板,这可是真金白银呀。每一个都能烫她的心窝。
激动之下不小心扯了下伤口,暗骂,但这真的疼,也算是因祸得福。
连宸旭嫌弃扫了眼白凉栀,没出息的玩意。
让人送来了治伤得好药,并留下几个小太监伺候她。让她安心养伤,等养好伤,再回跟前伺候。
连宸越一离去,白凉栀马不停蹄把人统统都赶出去了。
等把所有人都赶出去,白凉栀艰难爬起来把门窗都检查一遍,才敢小心翼翼掀开衣袍,自己对着镜子艰难的擦药。
只是轻轻褪去一层外袍,她身上就疼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皇后的人还真是下了死手,皮开肉绽,衣服更是黏在肉里。
若是她身子再娇弱些,早就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