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凉栀见差不多了,出声道:“再有下次,你自己做鬼去捡自己的脑袋。这几日不用到跟前伺候,回去前把地板擦干净,太子不喜这些。”
这荣国公府的小姐,也真是不要脸面,竟然自荐身子,要当暖床的。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半年俸禄,苍天呀。
白凉栀担忧旁人勘破她的身份,学着其他人收了个干儿子。这干儿子哪哪都好,就是老惦记她这位置。胆子更是大,当年见他可怜收在身边,如今给自己惹出这么大的事。
自己给他庇佑,不是给他行方便,这宫里头想要当她儿子多得去。
太子昨日若是怒意再大,只怕他们这些人人头都已经落地了。
也不瞧她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担心随时命不久矣,这好儿子不怕死,嫌命长,还要往前凑。
第二日。
“咦!这不是皇兄身旁的得意红人吗?怎在这烈日炎炎之下暴晒,瞧这白皙的脸蛋都黑了几圈,怪让人心疼,皇兄也真是,一点怜花惜玉的心都没有。”
白凉栀面前的光被一片黑影遮挡,她如今已经被太阳晒了快一个时辰,脑袋晕乎乎的,但是光听声音她就晓得来者何人。此时撞到这个瘟神,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更是忧愁要不要托人去外头寺庙,帮她上炷香,托高僧求个平安符,压压在她周围打转的邪祟,近日诸事不顺。
五皇子连宸旭说完,抬手捏住白凉栀的下巴,左右端详。明明只是一张脸,都快让他看出花来。
连宸旭是皇上醉酒宠幸一个守夜宫女,生得孩子,那宫女生来就是没有福气的。本可以飞黄腾达,谁知刚生下孩子,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西去了。
皇后折腾那么久本就怀不上孩子,对于只是有幸得了一夜龙恩,就生下一个皇子的宫女,自然脸色好不到哪里去。
连宸旭作为那个孩子,没有母亲庇护的孩子,日子更好不到哪里去。
皇后打心底厌恶他,得知消息后,随意指派了一个嬷嬷去伺候。
要不是伺候连宸旭的奶嬷嬷心疼,今日哪里还有什么五皇子,顶多宫里流传一个早夭的五皇子。
连宸旭跟太子连宸越,都是打小就没有亲娘的,在这人心各异的深宫里,连宸旭打小就学会见风使舵,知道其他有孩子的妃嫔容不下自己。
没有孩子如今对自己好,不过是想找个傍身的,将来有了孩子自己就是弃子,或是踏脚石。
作为同样没有了生母,但身份尊贵的太子连宸越,却没有人敢轻视,或是怠慢。
再加上连宸越在其他皇子手上救下过他,他就自此开始舔着脸一直跟着连宸越,连宸越作为储君,宫里不敢过份克扣他的东西,自己跟着连宸越,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他的待遇也不会太差。
兄友弟恭这样的局面,皇上也乐意见为。
“五皇子此话折煞奴才,奴才未尽自己的本分,有罪,应当受罚。”白凉栀在心底暗暗骂娘,她不过是个奴才。
连宸旭仿佛听不到白凉栀的回话,冰凉的手捏着她细小白嫩下巴,左右端详。